“那好,那好,靳师傅你不要误会,我想曹经理要我这样说,无非是让我们大家引起重视,其实大家还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把份内的事情做好就行。”
“也是啊,池经理,我是个粗人,也是个直人,你逢长了就知道了,你放心,交待我的事情我是有信心做好的。”
“那就好,靳师傅,那你先将两天的菜单开好,我们一会就打电话报到曹经理那里去,有什么注意的,您提醒我一下。”
安排好靳师傅这边的事情,池怀虚又到各个楼层去转了一下,发现四个小丫头都在各自的任务区里面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池怀虚感到这个时候也不好去打扰她们,只等她们做完了后再去看一下卫生质量就可以了。想到这里,池怀虚去到对面菜地里,专门观察了一下一楼韦宁的工作状况,感觉她正一丝不苟地做着她分内的工作,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他才彻底放心,转到了楼顶平台上,想看一下蓄水池内的蓄水情况。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钟左右,三产办一行二十来人在曹经理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杀进了山庄。由于是厂里的内部山庄,这帮人上来后更加随便,也较寻常的客人更加放肆和挑剔。一进山庄,他们就开始随处地乱窜,完全没有个章法。出于工作上的考虑,曹经理跟在三产办的经理谌章仁后面一刻也不敢离。对于谌章仁这个人,池怀虚还是很了解的,四五十岁的他在宁江造船厂可谓是一个风流人物,虽然他是公认的不学无术,但是却也是公认的胆大妄为。也不知他在上层有什么背景,他在厂里一直混得顺风顺水的,厂里只要是科室的人都知道,谌章仁有三好,好赌好酒好女人。为此他和船厂的书记向东是死对头,这个河南出生书记叫谌章仁时,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在向东的口里,由于带着一股浓重的河南口音,“谌章仁”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什脏人”。也不知“谌章仁”三个字在河南话里就是这个发音呢,还是向东有意为之。这件事被下面的员工传出来,一时间在厂里成为笑谈。池怀虚本身也对这个谌章仁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碍于工作关系,只好上前跟他打了个照面后就去忙着安排其它的人。
因为池怀虚发现目前的局势好象有些乱套,厂里这些人完全不按章法出牌,到处乱窜还不说,有几个人还围在服务员周边打趣,弄得服务员都下不来台,池怀虚远远地看到韦宁都快要发脾气了。
他连忙上前去打了个园场,毕竟这些人都是厂内的人,大多数都还认识。见池怀虚上前来,都转移了话题:“哎呀,池总,你可是因祸得福,捡了个美差啊,这山庄上山清水秀的,还有美人陪伴,回去我也跟谌总申请一下,调到山庄来哦。”
看此情景,池怀虚只好敷衍,“看你,方大总管,这种玩笑也是能开的,你叫我小池就行了,当着谌总的面,这样叫我,你不是想折杀我吧。来,来,我跟各位老总房间和麻将都准备好了,大家先安定下来,然后到我们四楼的棋牌室,那里平时曹经理可是吩咐不能随便开放的,只有各位老总来了才行哦。”
言谈间,池怀虚将这几个人安排好了,赶紧上到了二楼,发现雪儿这里情况更是不容乐观。雪儿早就被几个小青年缠住不能脱身,其中居然还有卓妍车间的主任王凡,看来他是作为佳宾被谌章仁邀请上来的。见到池怀虚走上来,王凡笑着打趣道,“早听说你在山上了,这是你手下的干将吗,真是国se天香啊,你是从哪个山沟沟里淘的宝贝啊,怪不得你窝在山上不下去呢,原来有如此艳福,若是我,就是给个厂长我干,我也不去了。呵呵。”
“看你,”池怀虚平时跟王凡还很熟悉,因此说话也就不客气,“这是你的真心话了吧,小心我在嫂夫人面前背诵你这一段高谈阔论哦,家里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夫人,你还会留恋这山野之地,别拿兄弟说笑了,兄弟可是流放之人哦。行了,各位随我来吧,先安顿下来,楼上可是三缺一了哦,再晚了就没位置了。”
说完,池怀虚在雪儿感激的眼光里将他们一个个帮忙安置好,而后出门去准备找曹经理商量谌章仁的安排,却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卓婧在望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