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墨这一番话,可是把司家院子里站着的女人们感动个不行,从十来岁的少女,到二十多岁的少妇,再到五六十岁的奶奶们,都既震惊,又羡慕司夕田。
夏国虽然对女人没有那么压抑,可也是纲常分明。在一般人的家里,都是男人是天,女人围绕着男人转,为父亲、丈夫和儿女奉献一切,却很少会得到丈夫的太多的回馈和保护。
因此,刚刚司夕海的妻子林氏替他挨了5棍子,他们就觉得是正常。而商云墨,这个司夕田的丈夫,不对,还是未婚夫要替她挨棍子,就让这些女人羡慕和感动的不行。
很多少女都想着,将来如果能嫁给一个这样的夫君就好了;少妇们都是看看商云墨,再看看自己的丈夫,然后心中默默的叹气;那些奶奶们,看到这个场景,则是长吁短叹,感慨自己的怎么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一边的墨文听见商云墨的话,当即就急了:“主子?怎么能让你挨打呢?是我护卫不利,让我来!”
墨武也跟着说道:“主子,这打还是让我替着未来的夫人挨吧!”
冷如风皱了皱眉:“主子,你可是堂堂顺风镖局的主子,还是商家的少爷,怎么能为一个乡村女子挨打?如果真的要挨,那让我们挨就是了!”
他不是墨文和墨武,对司夕田的了解不多,不过,自小跟主子一起长大的他,也知道,主子从小到大,家主都是没打过一次的。现在主子居然要为了一个女子受这样的屈辱,让他怎么能就这么看着?
商云墨摆手:“不,夕夕要挨的,就是我要挨的。你们可以为我办事,可以替我出面管理顺风镖局,但不能替我和夕夕在一起。她的棍子,只能我挨!”
“不行,俺不同意你们替着她挨打。这棍子就是打司夕田的,你们谁也甭想替!”看着这几个人都要争着替司夕田挨棍子,王氏待不住了。司夕田那个小妖精害的她没了儿子,现在居然还攀上了这么个有钱有势的人。凭什么她儿子没命了,她还想要幸福?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替司夕田挨打,而要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司夕田身上,最好把她给打残了,看这个有钱人还要不要她!
司家族长知道商云墨的身份之后,比刚刚客气了很多,不过,明显也还是想要阻止:“这位商公子,刚刚不知商公子身份,多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不过,刚刚俺儿媳妇的话虽然态度不太好,说的可不是没道理。司夕田这是要脱离司家才挨的棍子,按理说只能是她自己挨,如果他哥哥或者弟弟这些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司家人实在是心疼她,倒是勉强可以帮她抗几棍子。你们几个和司夕田都是非亲非故的,更不是司家人,帮着司夕田挨板子不太合适吧?”
“嘿,你这老头,咋这么不要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刚刚打了司夕田的哥哥,而她的其他亲戚,司大壮是你的狗,你说什么是什么,肯定不会帮忙;总不能让她年迈的奶奶、怀孕的姑姑或者还是个孩子的弟弟帮忙吧?你这就是要打死她么!我还告诉你,你别太过分,要是真的惹火了我们,大不了我们就直接把司夕田带走,我还就不相信,有我们主子在,司家以后还敢拿司夕田怎么样!”听着司家族长这么堂而皇之的言辞,一边一直看着的墨文恼了。
司家族长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差点没喷出来一口老血。
司壮见了,赶忙将他扶住,然后对着商云墨呵道:“现在司夕田还是我们司家的人,就要守我们司家的规矩。除非你们想要让司夕田背上一个恶名,让她一家人都背上一个恶名,在临湖村待不下去,不然,这棍子是非挨不可!”
听着他们的对话,司夕田那彪悍的性子又犯了:“靠,我也是服了!族长大人,别人给你点面子,你还真的蹬鼻子上脸啊!我肯挨你这棍子,是因为不想跟司家正式为敌,不想让爷爷的在天之灵和奶奶伤心。你当我真的那么怕你们,那么在意名声?姑奶奶这打还不挨了呢!墨文,给我把王氏和司壮按倒,把我刚刚挨的打,都还给他们俩!顺便把我哥嫂的也一起还了!至于族长,实在是太老了,就算了吧,别再给打死了!”
“好嘞,没问题!”墨文早就想揍这些人了,只是碍着司夕田是司家人才一直没动。有了司夕田的吩咐,他干劲儿十足,瞬间就抢了王氏的棍子,然后把她踹在了地上。
“慢着!”商云墨赶忙喝住墨文。他知道司夕田的性子,也知道她这个决定也有一半是为了自己做的,不过,他更知道,在这样的小村子,名声对一个女孩,对一个家族有多重要。司夕田为了他想,担心他,他就更不能让司夕田再牺牲。
于是,他蹲下摸了摸司夕田那满是汗水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夕夕,没事的。一切都有我。你放心,我会让你脱离这个司家,也会帮你把欺负你的人都欺负回来!你要做的,就是赶紧让郎中给你吃点药,然后相信我,让我当好你的未婚夫!”
司夕田很想说,谁是你的未婚妻,可是,看着商云墨的脸和那双心疼的眼眸,她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这个时候,冯氏和郑钱赶忙一起把司夕田扶到了一边,于郎中也急忙给司夕田吃了药。
之后,商云墨转向了司家族长和司壮,声音再也没有了刚刚对着司夕田的温柔,反倒是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司家人不多,可规矩真多;司家家族挺小,可还真的够乱!人家最多是朝令夕改,可你的规矩不到一刻钟就改了个彻底!刚司夕海的棍子是不是就是他妻子给挨的?因为你们司家家规上有说,可以是直系的血亲,也可以是妻子或者丈夫。既然如此,作为司夕田的未婚夫,我如何就不能替她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