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不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可是他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有表演的成分,他还是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他轻轻挥了挥手,说:“过来坐吧,有什么困难说说吧,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力,不过,我一个小jing察,能力有限,这你是知道的,说不上说么讨厌不讨厌的。”
丛姗姗低着头做到了阎涛对面,抽泣着说:“涛哥哥……”
阎涛立刻摆了摆手,说:“好了,你还是叫我阎涛吧,或者阎大哥也行,这么称呼我有点冷。”
丛姗姗“扑哧”一声笑了:“还说不讨厌人家呢,姐姐可以叫你涛哥哥,为什么姗姗不能叫?我叫你一声就把你叫冷了?我是寒流啊?”
阎涛没等说话就想起了敲门声,随即丛惠亲自用托盘端着两杯绿茶,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放下两杯茶,她又自觉的走了出去。
阎涛叹了口气:“小惠是叫我涛哥,你刚才的称呼似乎有些区别吧?”
丛姗姗立刻接口说:“好,那我还是叫你阎哥,阎哥,姗姗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给您添麻烦,正好今天我在姐姐这里,听说您要过来,就拜托姐姐给您捎个话。
“阎哥,小妹我走头无路了,怎么办啊?”
阎涛皱了皱眉:“什么走投无路?你说清楚些。”
丛姗姗的眼泪又下来了:“老三死了,歌舞团也不要我了,我现在失业了,没有任何收入,那死鬼在的时候我没心没肺,也不知道为自己打算,也没向他要什么钱,只有一套房子一辆车,现在怎么办?我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啊?”
阎涛这个气啊,自己是jing察,又不是民政局,养活不了自己找我干嘛?
可是看了看丛姗姗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的恻隐之心又动了,他叹了口气:“你的家人呢?这时候家人能不管你么?你妈妈走了还有爸爸啊!”
丛姗姗摇了摇头,“哽咽着说,爸爸是个没用的人,不然妈妈也不会离开他,伯伯活着的时候,伯伯还能经常照顾我们,后来就是段老三养着我们。”
“那你也可以想办法自己找找工作啊?人总要自实其力的,总不能一辈子靠人养活吧?”阎涛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了。
丛姗姗的眼泪说来就来:“我是想自食其力的,可是我除了舞蹈什么也不会,体力也不行,做舞蹈老师本来是我们这些人的出路之一,可是我的名声坏了,没人敢用我。
“现在剩下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去做小姐,可是我不甘啊,所以,阎哥,求你帮帮我好么?”
阎涛愕然了:“姗姗,不是我不帮你,你知道,我就是一个jing察,能力有限,我确实无能为力,我无从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