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倒是说的比较客气:听声音,是个男人啊,那算了,要是mm的话,说不定我还真会买······
唐墨挂了电话,愤愤的说了七个字:我去年买了个表。
说完还觉得不过瘾,不足以表现和火辣辣的阳光争雄的火气,末了又加了两个字:禽兽。
就算他以最大的诚意登门拜访客户,依然处处闭门羹,老天不公啊,这有钱的主仿佛都是商量好似得如同一个屁股里出来的气,臭气熏天。
想到这些他就觉得憋屈,不是因为没找到客户,而是付出努力却一无所获······
看来被炒鱿鱼是不可避免了,但是他不想放弃,他还想做最后一搏。毕竟这是他三年多来干的第一份工作。
唐墨走进公司的大门,心情是忐忑的。
同事都在工作,她走进来,大家都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唐墨突然间发现,同事看他的眼神不对,要么不动声色的脸上写着同情两个字,要么投来怜悯的目光满眼尽是无奈,唐墨不由得也有点绝望了,似乎这就是最后的欢送会了。
嘴里要说些什么,却呐呐的难以出口,径直走向自己办公桌前,无意间看了一眼对面展示厅里,满眼的豪车,巨大的反差让唐墨一只手放在办公桌上撑着斜歪着的脑袋,烦躁的伸手抓抓自己后脑勺,其实一点都不痒,昨天晚上他刚洗过头。
“别灰心,不是还有十天吗?还有希望的。”同事赵青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其实也不算是同事,赵青,这可是他最好的哥们,上大学他们就是铺上铺下的室友,他这份工作也是赵青帮忙介绍的。
“算了,没有工作了再找,只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做的一团糟,只要别连累你了就好。”唐墨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表现的他已经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说什么呢?咱两谁跟谁啊!”赵青道。
唐墨口才不行,也不擅长销售,大学学的全都被狗吃了,总觉得要揣摩每一个客户的心思简直比当一个牛郎,比一个个女人上还要别扭还要累,以至于半个月就卖了一辆车。
“也许我真的就不适合干销售这一行,换个环境试一下说不定就时来运转了。”唐墨自己都不相信这话,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不想让这个最好的兄弟再为自己分忧。谁都知道,眼下在天海市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找工作有多难;房价媲美北上广,物价节节涨,工资十年没动,月入四五千充其量饿不死。最重要的是工作好找,赚钱的工作难找,轻松的工作难找,有发展前途的工作更是难找,这样的驳论几乎让他这样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面临艰难选择,恐怕最后的结果也是悲催的。
“也只能这样了。”赵青跟着附和了一句,他知道对于一个毕业之后在家中宅了两三年的人来说,如今要出来工作难度可想而知,唐墨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唐墨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唐墨,进来一下。”忽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看来该来的永远都逃不过。
赵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老虎要发威,你可要小心点,最可怕的还是只母老虎。”
“刀都被架在脖子上了,还怕被砍一刀吗?”唐墨宛如一个大义凛然的义士,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往“刑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