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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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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镇守捉讨将李赤眉讲门的时候。酒席凡经摆好了六…满了琳琅满面的佳肴和美酒,乐平的三位旅帅屠血豹、杜锋和张翼都已在桌子边就坐了。

看到李赤眉进来,三位旅帅都起身迎接:“李帅,长途跋涉。一路辛苦了。”

李赤眉拱拱手:“不敢。李某来迟,有劳诸位将军久等了,实在卑

屠血豹旅帅显得特别殷勤,他帮李赤眉拉开一张椅子,很热情地说:“来来,李兄弟来迟了。等下可要罚酒一杯啊!”

淡淡望了屠血豹一眼。李赤眉说:“我的兄弟早死光了。”

他不在屠血豹拉开的椅子上就坐,而是坐到了另一张椅子,屠血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杜锋和张翼旅帅交换个眼神。都是微微皱眉。

李赤眉名声很响亮,这今年青人号称常胜将军,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他也太狂了,怕不是个好共事的对象。

李赤眉笑着冲杜锋和张翼头:“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下,来迟一步,杜帅、张帅久等了。”

“李帅客气了,我们也是网坐下。”

张翼旅帅有些好奇:“李帅,路上出什么事了呢?”

“呵呵,没啥大事,我听说武川特产的陈酿杜康不错,刚才在城里转了几家铺子,想先找一家最好的订货,让儿郎们过来时可以尝尝。刚才在几家铺子里品试,不知不觉误了时间,真是对不起二位了。”

杜锋笑道:“李帅亲为部下这酒,真是爱兵如子,这是我们北疆军界的佳话,难怪李帅深得部属拥戴了。”

屠血豹笑着插嘴道:“原来李帅喜欢美再?这也是凑巧了,我这边有两坛珍藏的杜康陈酿,麻烦李帅帮着品评一下?”

李赤眉望都不望他一眼,只顾闷头喝茶,像是压根没听见。

屠血豹一下子僵在了哪里。脸上掠过了一层愠怒,飞快地又消失了。

杜锋和张翼都不是傻子。这时都看出来了,李赤眉并非倨傲,只是不知为什么原因,他好像很敌视屠血豹旅帅。

两人赶紧出来打圆场,杜锋把掌笑道:“我们原先只听说李帅武勇盖世,战无不胜,没想到李帅也是我辈好酒的同道中人啊!

屠帅是怀朔人,李帅是沃野人,张帅是怀朔人,我是武”本地人,几位将军的大名,我是早就久仰了,只是大家天南地北的,也没机会去拜会,今日有缘领略诸位名将的风采,足以告慰平生了!

大家来自四面八方,今日能在此,这是难得的缘分,我这做地主的,敬诸位一杯,感谢诸位将军不远千里率部来援,顺道也为李帅接风洗尘了。大家都干了吧!”

作为主人的武川本地将领诚意恭恭,李赤眉也不好无礼,他起身与杜锋、张翼每人碰了杯酒。却对屠血豹视若无睹。好在杜锋和张翼两位旅帅很会做人,也拉着屠血豹碰了杯,没让他太难堪。

“来来,趁着菜热,大家先吃。这种沙虫草可是乐平的特色菜肴,外地是吃不到,李帅、屠帅都尝尝。”

杜锋热情地招呼道,心中却在纳闷。看李赤眉的做派,也不是不知礼数的蛮横人,他对自己还是很知礼的。怎么就单单针对申屠绝呢?

李旅帅来自沃野,申屠绝先在东平,然后在怀朔任职,这次在武川集合是大家的初次合作,先前并没有过交往,李赤眉也是今天刚刚到,大家话都没说两句,屠血豹怎么就得罪他了?

不要说旁人不明白,就是作为当事人的屠血豹或者说申屠绝也是一头雾水自己没在哪里得罪过李赤眉啊?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知道李赤眉打仗是把好手,盼着在攻打孟聚的战斗中他能卖力气拿出真本事来,自己对他殷勤讨好。这有着火般赤红眉毛的年青人怎么反倒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

再过:巡,杜锋旅帅说起了正题:“大家齐聚乐平,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反正这里也没外人。我就把事情说白了吧,大家都是接到了元帅的命令,要对付东平陵卫的孟聚吧?”

将军们都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杜锋颌:“我们接到命令在此集结,但元帅的后续命令还没到,也没明确谁是这次行动的指听说,另外还有一路兵马在武川城那边集合,赫连将军和洪天翼将军都在那边。大家不要怪我老杜倚老卖老,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兵事如火,这么多部队的兵马窝在一个小城里,不管制一下会出事的。

既然元帅还没指定行动的负责人。我就建议吧。李帅功勋卓著,又是深得元帅倚重的名将。在元帅任命的正式负责人下来之前。就由李帅来暂时负责统一指挥乐平城里的兵马,大家觉得如何?”

李赤眉连忙谦让,他说自己是晚辈又最年青,不好逾越,没有让自己来指挥各个前辈的道理。杜锋旅帅是老资历的将军了,又是乐平本地驻军。我们都是外来的客军,将来麻烦杜旅帅的事肯定少不了的,所以,由杜旅帅来担当负责人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杜锋打仗的本事不怎样。但人缘确实不错,李赤眉这么提议,申屠绝和张翼也都赞同,杜锋客气了两句,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临时负责人的身份。

这时,他的笑容敛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诸位将军,元帅的钧令还没有下达,作战的战略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我看元帅的布置,四个旅集结在武川城。又有四个旅集结在乐平,我斗胆揣测。恐怕元帅是想使用双头蛇战术来对付孟聚了,只是不知我们乐平的兵丐是蛇头还是蛇尾了”

张翼旅帅插嘴道:“对付一个东陵卫头子,要动员八个精锐的边军旅,还要使用双头蛇战术。元帅未免太过谨慎了吧?东陵卫,不过就是一群密探和捕快罢了,他们也就对付地痞流氓的本事,元帅未免也太看得起孟聚了吧?”

张翼旅帅此言一出,几位旅帅都显得很不以为然,只是大家出于礼貌才不好出声纠正他。

张翼到也是个机灵的。看众人的表情不对,他自己先醒悟了:“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杜锋笑容可掬:“张帅,您来北疆任职的时间不长吧?”

张翼很爽快地承认:“没错,我是最近才从翼南调过来的!怎么,孟聚这人,不过一个地方行省的东陵卫同知镇督而已,论官阶跟我们差不多,怎么元帅竟把他看得如此重

“难怪了,张帅来北疆不久,还不清楚情况。孟聚这人。虽然论起官职只是东平镇督,但即使在整个北疆,他都是非常有名的人物。论起实力来,他是一等一的实力派。麾下兵马众多,不亚于节度镇帅。更可怕的是,此人骁勇过人,武力群,拥有“血豹万人敌。等绰号,他杀柔然国师。夺柔然王旗,一战之下据说杀人上千,战绩彪炳,实乃一流的悍将。他为了帮恩主复仇呃,张帅,孟聚的事。你以后找人打听就走了

杜锋本来还想详说一番孟聚当年靖安大战时的传奇,但看到屠血豹旅帅坐在旁边一言不,脸色阴沉得像是快滴下水来了,他才记起来,这里还有个孟聚的死对头申屠绝虽然改名叫屠血豹,但这种花招也就是糊弄朝廷和兵部罢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北疆将门,谁不知道!

靖安大战时,申屠绝被孟聚追杀得狼狈不堪,哭爹喊娘的,逃得连裤子都掉了,这件事不但在东平人人皆知,甚至邻近的各省都传遍了。杜锋忘了这茬,刚才说漏嘴了。只是这种事也没法解释,他只能歉意地向申屠绝笑笑,后者勉强地挤了个笑容出来。

看到申屠绝难堪的笑容。杜锋心里打了个突:“传说中,这位大爷最是睚眦必报的,不知他是否会记恨自己呢?唉,刚才真是不该多嘴!”

他正懊悔着,却听有人笑吟吟地接了下去:“张帅不知道这事?哦,那在下倒是对此事略知一二的,不知张帅可有兴趣听听?”

杜卑急忙说:“李帅,莫要再说了!”

李赤眉展颜一笑,露出了白暂的牙齿:“杜帅莫要紧张,没事,我就是给张帅说个有趣的故事。博诸位兄弟一笑罢了。话说从前啊,东平有位叫叶迦南的东陵卫镇督。那可端的是一位铁腕人物,她网正不阿、铁面无私,她跟我们边军的某位叫申屠绝的将军“李帅,不要说了!”杜锋再次出声,他话中里已经带了哀求的味道了:“就当是给老哥两分薄面,行不行?”

看到现场的气氛紧张。张翼虽然不明原因,但观颜察色也知道其中有点蹊跷,他帮着说:“算了。今天是诸位兄弟初次相聚,大家说点开心的事吧。孟聚的事,改天再谈也罢。来来来,大家上喝一杯……

“李帅!”脸色阴沉的申屠绝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明显压抑住的愤怒:“屠某与你,今天是初次见面。杜帅和张帅都在场,你们可以说句公道话:屠某对李帅你,今天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吗?”

“没有。”没等两人说话。李赤眉先摇头了:“你没有对我不恭。”

“那,可是我以前有什么得罪李帅的地方?倘若有,也请李帅对我说明。我好当面给李帅磕头赔罪!”

李赤眉摇头晃脑:“没有,你以前也没有得罪我。”

申屠绝浓眉一蹙,他想到了什么,凝重地问:“那,李帅可是前东平镇督叶迦南的朋友?”

“呵呵,我不认识叶迦南。也没见过她你不用问了,我跟叶家也没什么关系。”

申屠绝缓缓点头:“好。好。好!这样的话,当着两位将军的面。屠某就要向李帅讨个公道了:我们素不相识又无冤仇,李帅为何屡屡羞辱屠某?拜托李帅给我个说法吧!”

李赤眉轻蔑地扫了申屠绝一眼:“给你个说法?你也配?”

申屠绝“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姓李的,你莫要以为打了两场胜仗就把尾巴翘到天上了,告诉你,这事没完,你无缘无故挑衅羞辱我,我不怕跟你把官司打到元帅那!

杜帅、张帅,你们都是见证人,都看到了,屠某已经一再忍让了。但姓李的实在太过分,当屠某好欺负的吗!到时元帅面前,还麻烦二位做个旁证!”

两位旅帅都慌忙起身劝解:“何必呢,何必呢!都是同袍战友,还要准备一起上阵打仗的,闹什么真气啊,大家各让一步就好了。”

“李帅,我们都看见了,屠帅又没得罪您,你何必这样呢?来来来,大家喝一杯水酒,消消气。化解了恩怨就好。”

李赤眉也站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与申屠绝对峙着,冷笑着:“屠帅或者我该叫你申屠帅?你这改名换姓辱没祖宗的家伙还好意思跟老子说话?

同袍战友?杜帅,张帅。不是我李赤眉不给二位面子,这样的同袍战友,我实在不敢认!

你跟叶迦南有仇,是好汉子的,明刀明枪跟她干一场就是,赢也好输也好,老子都算你有种;你不敢明看来,那你偷偷弄诡计耍阴谋把她做掉了,老子也赞你有脑子可你干的是什么事!

申屠绝,有种的,你不妨跟大家说说,在东平大战时,你干了什么好事?魔族打来了,往友军背后捅刀子,害得靖安边军大败亏输,害死,了几千人,这是人做的事吗?畜生!

告诉你,老子的两个弟弟就是那场大战里被你害死的,王八蛋,你还好意思问是不是得罪过我?!你吃屎去吧!”

说着,李赤眉手一抬,抓起一杯酒准确地泼了申屠绝满头满脸。后者愣了下,也不抹脸,从餐桌上就手抄起一把铜勺子恶狠狠地朝李赤眉眼睛戳了过去,动作又快又狠。

李赤眉迅地侧头闪过,一拳砸向申屠绝脸面,申屠绝挡手隔开。随即还以一拳。两人都是历练过的老兵,近身拳脚功夫十分熟练,拳来脚往”打斗干脆又利索,乒乒乓乓打成一团,餐桌被打翻在地,碗碟菜肴四处飞溅,大家都被溅得满身都是。

杜锋和张翼在旁边哭笑不的:边军之中,斗殴生事是常有的事。但到旅帅这个级别的军官,那已经是位阶不低的朝廷命官了,即使有仇怨,大家往往都是在朝廷上解决了。这两个倒好,都当了旅帅的人了,却活像个小兵痞一样拳脚相交大打出手。

但既然在场看到了,放着不理也不行。拼着挨了好几拳,杜锋终于抱住了李赤眉,张翼也抱住了申屠绝,硬生生地把他们拉开了。两名斗殴的旅帅气喘嘘嘘,象搏斗的狼一般急地喘着气。申屏绝的鼻子被打破了;李赤眉眼角被打裂了一条口子,也是鲜血淋漓。

被李赤眉揭了老底,申屠绝气冲冲地摔门走了。杜锋和张翼都是相对苦笑无语,闹到了这个的步。这顿晚饭肯定是没法再吃下去了。接着,张翼也找机会告辞了,屋子里

杜锋叹了一声:“李老弟啊,你也是当了旅帅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呢?”

李赤眉喘着粗气:“不好意思了,杜帅看到这贼子那假惺惺的样子,我就安不了!”

“不要叫我杜帅了,瞧得起的,叫我一声杜哥好了。”杜锋递过去一块手巾:“擦擦血脸吧,都流血了。这么俊的小伙子,破了相就不好看了。”

听得出杜锋语气中的亲近味道,李赤眉有点疑惑。却听后者微笑着:“其实老哥也是瞧那人不顺眼的,老弟今天骂得太好了,实在骂到了老哥心坎上,这些话,早该有人说了。

我们跟东陵卫。虽然不对付,但毕竟是都是大魏朝的武官。连古人都说了,兄弟阅墙,外御其侮。跟魔族打仗时还往自己人身后捅刀子,这种脑后反骨的败类,孟聚没把他砍死算可惜了!这种人活着,那是丢我们边军的脸。唉,元帅会收容这种人,委实让我想不通。

不过,老弟。你这样跟他硬冲,殊为不智啊!这贼子闯了这么大祸,换了别人,早死烂了,元帅却还照样包庇他,现在甚至让他改名换姓地官复原职了,你想想,元帅对这厮的信宠。那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啊。

这卓若是闹到元帅跟前,只怕对你不利。”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理他的,但不知怎么的,一看到这贼子,我就觉得厌恶得很,不跟他干上一架实在不舒服一给杜哥你添麻烦了。”

“呵呵,我这边倒没什么。只是李老弟,你怎么只带了几个护卫就过来了?你的兵马什么时候到?”

李赤眉解释。赤眉旅的兵马还在路上,他先过来是给部队打前站的,过来准备营地和伙食。

杜锋听得眉头紧锁,他说:“这样的话,在你的兵马到达之前,李兄弟这几天你就不要到处走了,不嫌弃的话,老弟就住我的营中吧,咱哥俩也好亲近亲近。”

领悟了杜锋的意思,李赤眉愤怒地涨红了脸:“难道。申屠绝那贼还敢对我怎的?”

“李帅,这也是为了有备无患。那贼子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今天他被你落了面子,我怕他想不开来报复啊。这人,连叶家的独女都敢弄死了,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听说,他跟东陵卫结怨,也不过是因为他在一家青楼里闹事被东陵卫抓回去罢了。就为这种小事,他就把叶迦南给杀了。还害得东平边军伤亡惨重,这种人,脑子一热,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兄弟,小心无大错,暂时委屈你一下,等你的兵马到了,那时就没事了。”

“要我躲那个脑后长反骨的奸贼?杜哥,好意心领了,但我李赤眉临战从不曾退缩!我到想看看,那反骨贼能拿我如何!”

望着李赤眉怒气冲冲的脸,杜锋不由感慨,年青真是好,可以凭着一股意气任性。自己真是老了,已不复当年豪情了。

大家素昧平生。以前也没什么交情,杜锋出于好意提醒了几句,既然李赤眉不领情,他也就仁尽义至了。他告诉李赤眉,除了边军的旅帅以外,申屠绝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黑狼帮的香主。他与黑道有很深的勾结。所以。他很有可能会耍一些江湖鬼魅手段,李赤眉最好早点与自己的兵马会合了,那样比较安全。

李赤眉口中答应着,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

看着时间不早了。杜锋也拱手告辞了。李赤眉送走了他,这才现刚才只顾着跟申屠绝斗气了,刚才也没吃多少东西,肚子还真是饿。

但看着一片狼藉的包厢,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他出了包厢下到大堂里,找到掌柜:“老板,给我另外开张桌子!上几样拿手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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