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乐永霸,枉你自称大将军,还给自己弄了了永霸的字,啊呸,你都人不丢人,钻到人家女人裙子下面,滚出来”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围了过来,将钟离无盐团团围住。
王子哙赶紧招呼手下侍卫要跑过来充当护“狗尾巴花”使者,却被无盐以目止。
为嘛?现在钟离无盐可是很习惯这时代人的名字了,自己要是带上姓那就成了“子钟离无盐”咧。钻进自己裙子底下的这个小家伙,居然也是子姓,会不会和自己有啥瓜葛,是个远亲也说不准,再说了,小家伙动作够利索滴,形势判断也很准确。
那些追他的孩子都要比他大几岁,已经懵懂间懂了一些男女之事,自然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去掀一个女人的裙子抓他。而自己又是一个童子,由发髻看得一清二楚,则不必有在女人裙子底下的尴尬。
钟离无盐不觉好笑,因为,裙子下面的小家伙似乎在笑。
“乐毅,你特么滴还玩不玩,次次耍赖”一个小家伙恼了,大声叫嚷,甚至不是同伴阻止,正要过来扒钟离春的裙子了!
虾米东东?嘛玩儿?神马南北?乐毅?乐毅?!乐毅!
不是吧?按说,这时候小家伙应该还在魏国呢吧,怎么这么早就到燕国了,靠,“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扶微弱之燕几灭强齐的乐永霸?!现在就在自己裙子下面钻着?
钟离春有些恍惚的错觉!
“你们六个人抓某一个,回回抓不着,别在这里叽歪了,赶紧去看沙漏,时间就要到了”裙子底下的小家伙也叫了起来。
“你还是个男人嘛?钻女人裤裆,不知羞”几个小孩鼓噪起来。
“我是男童,你们那头发则是男人,童和人有区别,我也没拦着你们,你们想钻也来呀”乐毅从钟离春的裙子底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没种,没蛋子,有本事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尔等能奈我何”?
......
几个小孩子也不是笨人,似乎看出了钟离春周围那些甲士正是保护她的,而她一直靠在柱子上不动,显然是有意“保护”乐毅,等了一阵子,突然想起沙漏真的要流完了,赶紧一哄而散,因为按赌约,败了的话,要被乐毅当马骑!
“哎呦,疼啊,你这女子,岂能这般无礼,好端端揪着某耳朵干嘛”?乐毅疼的呲牙咧嘴,但是却不忘讲道理,摆事实“某只是恰好坐在此地,这脚下的土地须不是谁家私有,你站得,为何我坐不得”?
“呵呵,还牙尖嘴利,地是谁都能坐滴,可惜,那是我先站在这里,你坐的时候,这块地暂时被我的裙子笼罩,也就是暂时属于我私有了,还敢狡辩”钟离春手下用力。
“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疼啊”。
“我是女子,非君子也”。
“你先放手,咱俩再理论”。
“你先道歉,咱俩再理论”。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向一女子道歉”?
“嘴硬?我最会收拾的就是嘴硬的”!钟离春一把反转乐毅,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哎,哎,哎,你要谋杀亲夫啊”乐毅知道这会碰上硬茬子了,嘴里却不肯吃亏。
“哈哈,我当你母亲都绰绰有余,你还沾姐的便宜,屁股不给你打开花,你是不知道疼”钟离春好笑,又在他屁股上揍了一巴掌。
“哎呦,真疼,好好,娘,你是我娘成不,你看,我爹来了”乐毅大叫。
钟离春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一条土狗,似乎是看见钟离春脚下一小撮剩饭,犹疑张望着想过来,却有有些害怕。
“小家伙牙尖嘴利啊,还蛮会骂人,好,今天不把你折腾服气了,你就不知道谁是钟离春”。钟离无盐一探手拿起了一把刻刀,“先给你剃个葫芦头”。
“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争归争,不能伤人”。
“呵呵,你不是叫那犬为爹吗?我这修剪狗毛,和人无关”。
“戏谈之语岂可当真,对了,你刚才说你叫啥?钟离春?钟离无盐”?乐毅此时疼的有些木了,反而舒服了点。
“正是,咋咧”。
“呵呵,不信,给个你是钟离春的理由先,据说你在齐国和燕国推行什么内衣亵裤,裤子,布履,可你自己却还是上衣下裳,整个一个空心筒子,风景殊异,煞是壮观,你会是......”。
钟离春赶紧下意识的捂了下裙子,可不么,这几天病体刚愈,跑肚拉稀还是一天好几次,而且来时疾如迅雷,不得已才复古了几天,刚才小家伙在自己裙底嬉笑,靠,不是啥都被他看清楚了?!
乐毅终于脱离苦海,逃开几步,回身看着钟离春,一双狡猾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收起那副无赖刁钻像,整理好了衣服。很郑重的走到钟离无盐面前跪了下去“中山灵寿人,子乐永霸,拜见齐亚卿钟离无盐大人,小子自幼好学,惜无名师,亚卿大才,乞收归门下”。
这尼玛啥跟啥呀,刚才还斗的一塌糊涂,转眼间要拜师?不是吧,这小家伙的脑袋里都装的啥?这反应速度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嗯?拜师,我要是收了这小家伙为徒,他现在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在我的影响下长大,把他带回齐国,他一生的命运不就从此改变了吗?钟离春心底一动。
自己在燕国的使命快要结束了,下一步就是前往中山国,而这个乐毅是中山人,如果把他带回故土呢?是不是又是另一种情形?此时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在魏国避难,为何出现在燕国?很多想法和疑惑,让钟离春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