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玩儿“五十六他妈”?哦,忘了解释下了,那里的人生一个孩子叫太郎,第二个叫次郎,第三个叫三郎......这尼玛五十六,你说咱能不佩服?
淳于髡看见钟离春突然短路,心下有些急,他却不知道,钟离春这会正在消化“龟田”是咋回事捏。
在记忆深处搜寻了很久,钟离春终于恍然大悟,记得,那时候华夏族,尤其是贵族,都是有姓,有氏,这个龟田,应该是妫姓,田氏,可不是那地方的龟田,松下,之流......
齐威王尴尬的在那里摆着姿势,淳于髡有些远没有办法提醒钟离春,邹忌却想歪了。
歪哪了?话说,自齐桓公田午开始,尤其是桓公和威王父子在代姜齐,强田齐的过程中,大量启用以前的很多身份低贱之人,比如淳于髡,比如自己。
而这个丑女叫钟离春,却是商王室后人,周武王伐纣之后,封原太子微子于宋,采邑钟离,按道理,应该是子姓或嬴姓,钟离或钟氏,也就是说,周王室分封过的,不管咋说,那也是贵族!有姓有氏的贵族在齐国前进的过程中那是起到了相当大的那个,啊,反面作用。
此女貌丑也就罢了,国主如此礼贤下士,她却在这里摆谱?这还了得?!
邹忌正待发作之时,却见齐威王以目止。邹忌可是很了解这个大王的,虽说人无完人,可这个大王在心胸气度,聪明睿智两方面却是很牛x的。
自己都想到此女是哗众取宠,自抬贵族身份以求名声地位之徒,啊,不对,之女才对,大王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钟离春自神游物外猛然惊醒,却发现田因齐摆着那个请的姿势不知道多久了,手都在微微颤抖,一时心下大惭啊那是。为嘛?自己不过一乡野村女,就是按岁数,咱也得叫田因齐一声大爷不是?咋能如此失礼?就不说竟来咱还是人家儿媳妇咧。
钟离春可是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什么姓,她来的时候也没有记住,钟离战自小很少和她说过话,老娘亲也不懂啊,就连老娘亲都认为自己这个人上人是没有姓的,何况钟离春?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人家终究也是一方诸侯,一国之君呐。钟离春失礼在先,当然要想办法弥补,当下很规矩的行了个女人用的礼节“民女初见大王,但觉威仪无限,一时忘乎所以,还望大王恕罪”。
田因齐,微微一笑“无妨,处士请”。
钟离春又心底来了句“我一大姑娘,叫处女还差不多,怎么也成处士了”?但是,这时候已经收敛了心神,再不敢弄出什么神游物外的事情来。赶紧说了声“大王请”。然后微微低头,离齐威王半步,略一停顿,等人家先走,自己慢慢跟了上去,却始终落后半步。
看到这里,淳于髡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邹忌心底却又歪咧。为嘛?谄媚之女而已!可是,此女这般丑陋,本钱也太少了点吧?
当下诸人各怀心思,向宫内走去。
钟离春小心翼翼的随着齐威王到了宫内议事厅,待威王就坐,才故意慢了半拍坐下去,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仔细打量了下齐威王和邹忌。
齐威王和想象中的样子差距不大,在现在的时代,也算得上威武高大了,一米七以上的个头,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花白胡须整理的很整齐。王霸之气内敛,礼贤之情外溢。确是人间龙凤。
再看邹忌,却有些吃惊,这家伙在这个时代,兼简直能称得上是“巨人”目测也得有一米八八上下,相貌英俊,包装一下,整个什么直男进前十问题不大。
宾主既已坐定,齐威王略一沉吟“孤曾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今数月无人与寡人谏,处士能教寡人否”?
威王得知淳于髡对钟离春推崇备至,想当然的以为钟离春必定满腹经纶,自然要用官面语言问询。
哪知道钟离春虽然有那个语言翻译器,听得清楚,这番话却需要理解一阵子才明白到底是啥意思。又是一阵呆滞。齐威王和邹忌脸上不有露出了一种“会意”的微笑。
这俩人“会意”的微笑,却让钟离春,猛然明白,对了,这个齐威王也有些自虐倾向,喜欢别人骂他,说他的不对,刚才那些话,就是这意思!
打定主意,钟离春故作高深状“不知大王,愿意听实话,还是愿意听假话”?
其实,不是正式的场合,齐威王也不愿意,卓文造句,大白话说着还是很爽滴,见钟离春这样说,微微一笑“寡人都听听,先说假话吧”。
“说假话,那就是,大王德被域内,仁治国家,整肃吏治,功在当今,利在后世,四海升平,诸侯拜服”钟离春既然拿定了主意,当然不再惊慌失措。娓娓道来。
赞扬的话,这些年,尤其是今年孙膑干掉庞涓以后,拍马溜须的话威王听多了,可是这样的说法却是第一次听见,不由有些得意。
一边却恼坏了邹忌,心底不停的呐喊“谄媚之女,谄媚之女”!
“大王,民女今天既然得见君面,却不是为了说假话来的”钟离春故意把假话二字说的很重。威王和邹忌才反应过来,这尼玛说了半天好听的,竟然是假话!
一旁淳于髡已经咧开了大嘴,用袖子捂着偷偷乐了起来。
“大王,现在民女要说的是实话,民女自无盐县东来国都,一路所见,饿殍百里,民不聊生,国土之上,居然到了现在还有百姓刀耕火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钟离春既然已经知道了威王派人去东平设无盐县治。就直接以无盐县说了起来。
“住嘴”邹忌有些火了,这丑丫头,给点颜色她就开染坊啊,又忘了,那时候染坊还真没出现呢。
“呵呵,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大王,上卿大人令民女住口,不知道这实话大王还听不听”?钟离春看了眼邹忌,又把目光转向了齐威王。
却不料钟离春却发现了齐威王,邹忌,淳于髡三个人似乎都忽略了她的存在,一个个在那里反复念叨“良药苦口.....”。
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一句俗语,你们考论个什么?这还需要研究?但是,三个人美誉哦理她的,倒把她晾在了那里!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见“啪啪啪”一阵巴掌声“说的好,说的好,果然是奇女子也”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议事厅后面传了过来。
“哈哈,是很好,辟彊,你回来了,来,见见这位钟离处士”!齐威王想明白以后,爽朗的大笑起来,心底却在惊喜,“这尼玛又捡到了块宝”!
田辟彊!田辟彊!钟离春心底有些激动,这个可是姐的男人,别尼玛长的太对不起观众了。唉,人呐,孤舟都不系得批判钟离春咧,自己那副尊容,居然还要要求人家长得要对得起观众?!
田辟彊转出后堂,出现在诸人面前,钟离春抬眼看去,但见......
列位看官,报告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来了个美男,钟离春看傻咧,在那发花痴捏,咱还是该干嘛干嘛去,等她花痴发完,咱们下回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