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护卫扛着原木和木板在场地中央迅速搭建了了一座简易的高台。()
周围的百姓纷纷猜测搭建的是绞刑架吗?外圈的护卫又在口令声中向前移动,将面前的人群驱离。有人还悄悄的解释道:“不是绞刑,主教罪恶大恶极,殿下要使用天雷。天雷威力太大,都站远点,别被误伤了。”
“天雷!?”听到这里,人群中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这个谁也没亲眼见过,但人人都知道这是传说中惩罚罪恶的顶级刑罚。天雷滚滚、五雷轰顶、天雷地火,这些词语都是形容天雷的威力。村妇愚夫赌咒发誓时常用的话语:我如果撒谎,让天上降雷打死我。今天居然要亲眼目睹神话中的事物,围观的人不免有些畏惧的往后退缩着,信教的人却是对神迹的降临满怀期待。
被从教坛地牢解救的民众得知要将大仇人沙毕处死的消息,相互搀扶着从室内出来,站在院等待复仇的那一刻。
主角的出场注定是隆重的。前面十多位护卫开路,后面跟着十多人断后,中间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提溜着一只“大皮球”。依旧圆滚滚的沙主教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昂,软哒哒的短胖腿支撑不了自己的体重,被护卫们架着向前移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护卫们终于将份量沉重的主教绑到高台中间的柱子上。乐间重新宣读了一遍主教的罪行,此时的民众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热切期盼天雷的到来。院内的受害者看到罪魁祸首已经被押赴刑场,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还有一些人愤怒的高声喊叫:“杀死他!杀死他!!”
魏斯特从善如流,下令行刑。()又祭起新郑使用过的那一套,随着悄悄点然天雷的护卫暗中的手势,魏斯特举手指向沙毕大喝道:“净化灵魂、洗涤罪恶——天雷!”
“轰隆”一声巨响,绑在沙毕外袍下面的两枚小型天雷同时爆炸,一团浓烟升起,耀眼的红光中那具肥胖的躯体几乎被崩裂成两截,大量的鲜血和内脏铺满整个高台,一些飞溅的黑血甚至洒到了十丈开外,污染了一些站在前排百姓的衣衫。
巨响、浓烟、红光、巨大的威力。这就是在场民众对“天雷”最为直观的印象。再没有一个人胆敢怀疑这是不是天雷,唯一的疑问就是:是什么人能如此自如的运用这属于神的力量。
魏斯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走到污秽不堪的场地中央,对着因目睹神迹而拜服于地的百姓道:“从今天开始,不管是贵族、世家,还是光明神教的主教、教士都不能向以前一样欺辱残害你们。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是大燕帝国女皇陛下的子民。仁慈的女皇陛下将时刻庇护着你们。你们可以自豪的宣称:我的领主大人只有一位,永远只有一位,那就是大燕帝国皇帝陛下。这是一位无比强大的君主,她麾下的百万大军正在横扫整个燕南大地。所有逆流而动的贵族世家;所有限制奴役民众的枷锁;所有阻挡商品流通的关隘;所有愚弄民智的桎梏都将被摧枯拉朽般的清除干净。从今以后,种地的农民只需要向女皇缴纳一部分收成,徭役将不再是你们的义务。商人只要缴纳一次商税,货物就能通行整个大燕。加入军队的士卒,将是大燕帝国武装力量中光荣的一员,穿着精良的铠甲、拿着丰厚的军饷,不再是贵族们家奴一般的私兵。读书人更有前途,朝廷将广开言路、招贤纳士,当官不再是贵族们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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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魏斯特对茅固道:“其实民心最容易掌握,也最难掌握。说容易: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就行,不到迫不得已,善良的低层百姓怎么会揭竿而起?说难: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想法,众口难调。维护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必定要损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现在上谷城的教坛被我从根子上拔掉,民众知道沙毕及其手下的恶行,必定对神教有着极端的不信任,甚至是厌恶。这正是你的好机会,我批准你在城内建立道观。不要小看上谷城,虽然这个城市不大,但这里人口众多,神教势力虚弱,时机难得,道教从这里开始由暗转明,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