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特看了嫣儿一眼,心中不喜。此女居然揣测自己的祖父抱恙。出言道:“应该不会的,一路上同行,我见荆老将军身体硬朗,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充足,行走虎虎生风,甚有气势。就算偶有不适,也可派人前来告之。”
“陛下,老臣来迟了,还请恕罪。”魏斯特话音刚落,殿门外响起荆老将军语声。
荆老快步走到女皇座前行礼,又向公主和皇储致礼。王妃和魏斯特起身还礼,王妃道:“辽国公一路护送盈儿来京,碧卿感激不尽。”
荆老摆手道:“职责所在,公主不必挂怀。”
女皇道:“辽国公请入座吧。”
荆老在皇储母子对面坐下,嫣儿见过礼,坐于祖父身旁。
女皇吩咐开席,宫女上酒菜的间隙,女皇问道:“辽国公因何姗姗来迟?”
“栗腹这个老匹夫,与老臣路中相遇,明知老臣要进宫,自持爵位和官职相当,偏偏不让路,相持到现在,幸亏陛下派卫士接应,不然这会还堵在路上呢。”荆老愤愤道。
女皇笑道:“你们两位国公,一文一武,都是朕的股肱。为何时常这样斗气?将相和方能国泰民安呐。”
荆老道:“燕国南北两方一直势成水火,陛下苦心维系。表面上两方相安无事,可暗地里一直争斗不断。”
“大燕立国之初,就与南方栗氏为首的诸姓定有盟约,只要他们不反叛,我燕氏能拿他们如何?”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老臣愿意提兵扫平这些草芥。”
女皇无奈的摇摇头:“辽国公,此事从长计议。”
荆老起身走到女皇座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陛下,您继位以来,一直都是宽容对待南方诸姓,可是他们不知感谢陛下的恩情,气焰ri渐嚣张。现在已经到水火难容的地步,还望陛下早ri决断。”
女皇离座,弯腰双手扶起荆老道:“我是心知肚明啊,可这刀兵一动,我燕国便会元气大伤啊。大燕立国三百多年,历经十多位君主,谁也无法下这个决心啊。一旦失策,大燕瞬间便会分崩离析。”
荆老看着女皇大声道:“平ri里老臣不敢对陛下如此苦苦相求,可现在机会难得,陛下千万不能错失。”
“哦,什么机会?”女皇急切问道。
荆老环视一下周围道:“陛下,不如等宴会结束后,老臣详细禀告。”
女皇颔首道:“也好,辽国公请入座。方才我们在猜测您迟到的原因,只有一人猜中,并且十分准确。”
“定是皇储殿下无疑。”荆老笑道。
“哦,为何能如此肯定?”女皇揭开谜底:“正是盈儿猜中缘由,并且让我派出骑士接应的。”
荆老呵呵不语,端起酒杯朝皇储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王妃带着儿子便要告辞。荆老道:“还请皇储留步,老臣yu向陛下禀告之事涉及皇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