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位于燕京城中轴线的御道——朱雀大街上车马辚辚,锦旗蔽ri。燕皇全副仪仗摆开近千米,朱雀军团中营全体出动,上万的红se骑士随行护驾。中间銮驾上有曲柄朱se华盖蔽ri,前有六匹神骏的赤se高头大马牵引。
沿路早已清道,市民只能躲在横街小巷探头观望。不时有人悄悄议论:“女皇继位有十多年了吧,还从未见过如此盛大仪仗出巡。这是要做什么?”
“反正不是御驾亲征,要是出征女皇一定是骑马而不是坐车。”
“后面的是南平公主的凤銮吧?姐妹俩全出动了,这是要去哪里?”有眼尖的看见随行在后一辆驾四匹马的马车上纹饰。
一个小商贩摸样的人道:“一早进城的时候,就有大队朱雀军团的骑士出了东门,莫不是有什么重要人士来到了燕京?”
旁边有人不屑道:“就算教皇来了,陛下都不一定会亲迎。何况几年来从不出宫门的南平公主也和陛下一道出迎,只有一个可能。”
平常百姓一般都习惯称呼燕皇为“女皇”或者“皇上”,此人却称呼燕皇为“陛下”。众人一听就知道此人是有官身的。纷纷问道:“这位大人,您别卖关子,快告诉我们女皇这是去迎接谁吧?”
此人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得意的笑着道:“先皇的血脉到这一代只剩下陛下和南平公主,陛下当年征战受过重伤,至今未婚。下一代的皇室血脉还有谁呢?”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道:“南平公主的儿子到燕京了?”
“这个孩子可真够神奇的,躲避追杀数年,返回封地之后便闹得举世皆知。我们该怎么称呼南平公主的儿子?太子吗?”
“安邑亲王和南平公主的儿子,是陛下的外甥。陛下的旨意中称之为‘皇储’,我们当然应该称呼为‘皇储殿下’了。”
燕京东门外五里的接客亭,南平公主站在亭旁,神情焦急的不时向东方眺望。坐在亭中喝着茶的女皇笑道:“妹妹,盈儿已经在大沽上岸,辽国公一路随行护送,不会有事的。今天傍晚必定能让你们母子相见,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的差别。安心坐下喝口茶吧,你大病初愈,不要太劳累。”说着端起茶杯道:“我准备未时出城的,你偏偏等不及,午时就出发,在这亭中多喝一个时辰的茶水。”
“姐姐,我们母子分别有七年啦。不是你拦着,我早就去魏国寻盈儿了。”
这时有快马来报:“陛下,前方十里发现前营将士护送的皇储殿下队伍。”
女皇笑道:“你看,来了不是?坐下喝口茶歇歇,再让侍女替你补个妆,别让盈儿见到你一副憔悴摸样,替你担心。十里路半个时辰准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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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特从车中探出头来,问道:“荆老将军,我们离燕京还有多远?”
“殿下,不到十里了,刚才有信使来报,陛下和南平公主已经在前面五里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