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极为宽阔,数十根直径约一米的大柱矗立其间,支撑整个顶部重量。柱、梁、枋、椽都装饰以jing美彩绘,接榫处包有镌刻花纹的金叶,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雕刻有各种吉祥图案。地面平整的铺着深se油润的两尺见方大砖,密实坚硬,表面光洁,在烛光的映照下反she着光芒。
宴会采用双席制,大厅中摆满可两人并排就座的条形几案。略微扫视一眼,见人头攒动,宾客已经基本到齐了。
魏斯特在侍者的引导下,径直往正对殿门的主席位走去。刚走到大殿正中,一人从左侧首席快步走了过来,施礼道:“神使大人安好。”
魏斯特笑道:“宋大主教,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亲热的交谈,边上的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宋一轮可是韩国神职人员中职位仅次于红衣大主教的二号实权人物,何时见到他对人如此主动热情?看到那张笑成菊花般的老脸,众人才知道原来宋大主教也是会笑的。
直到侍者小心的提醒说韩王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才笑着分开。宋一轮回到自己的座席,魏斯特在侍者的带领下继续向着正前方走去。
主席位左手案几边一个华服金冠的中年矮胖子和一盛装美妇站起身来,魏斯特知道这定是韩王韩安和王后了,躬身施以晚辈礼节道:“有劳韩王和王后久候了。”
韩安笑道:“无妨,请入座。”双方都有意避免使用正式的称谓。魏斯特用普通的晚辈礼节见礼,把此次宴会当成家宴对待。韩王对魏斯特拥有韩国周边两个大国的继承权也心有顾忌,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干脆也免了。
荆老将军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哼!我家皇储可被晾在宫门外大半个时辰。真不知道这是接风宴,还是下马威?”语气重音放在了“皇储”二字上。手握兵权的老将即使在一国之君面前也是气势惊人。燕韩两国高层的不和也可见一斑。
韩安脸se微变,尴尬到:“定是下人慢待了贵客,寡人一定严惩不贷。”
王后笑着打圆场:“辽国公戎马倥偬一辈子,xing子耿直可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也会说笑话。快请入座,本宫……我特意为老将军准备了陈年的佳酿。”王后自称“我”,打起了亲情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将军带着使节走向了右侧首席。魏斯特一人就座于主宾席。
宾主落座,礼宾官敲响云板,大厅稍显安静。穿着统一服饰的侍女,排着整齐队列,由大厅正门鱼贯而入,为各个席位送上酒菜。整个过程显得熟练有序,像是经过多次排练似的。
侍立席边的侍女为众人满上酒水,韩王起身举杯:“得知燕国皇储路过新郑,本王特地设宴为燕国皇储洗尘。祝韩燕两国友谊世代流传,请满饮此杯。”众人轰然应道,全部举杯饮尽杯中酒。
侍女们又将酒杯倒满,魏斯特起身举杯答谢:“感谢韩王与王后的盛情,感谢在座各位的光临。让我们举杯祝愿韩王与王后身体健康!”魏斯特没有祝愿什么国家友谊,还是以家宴的方式祝主人健康而已。此杯饮罢,宴会正是进入zi you环节,殿中气氛瞬间活跃起来。相识的纷纷举杯劝饮;座次相邻的大声谈笑;也有荒唐的硬拉侍女陪酒。
魏斯特知道酒虽不烈,但自己年龄小,空腹饮用担心身体受不了,便举箸自顾自的先垫了个半饱。
丝弦声响起,一队舞姬姿态优美的“飘”入场中,随着乐曲声翩翩起舞。韩王的这队舞姬在新郑可是出了名的,个个都经过千挑万选,面容姣好、体态轻盈、举止优雅、身材窈窕。更难得的是这几十人都一般的身高、身材也近似,从背影看,几乎一模一样。韩王以此为荣,每逢宴会必召来歌舞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