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窥视我们的营地?有什么企图?”霍守义问道。
地上的那人动了动,想翻个身,可能触痛了伤口,闷哼了一声:“我是附近的农户,发现有人在此宿营,就过来看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农户半夜穿着紧身夜行衣出门?”知道此人不肯说真话,也不问了,挥手喊来侍卫给此人包扎一下伤口。此人倒也硬气,侍卫用小刀割开伤口取箭头的时候,此人只是哼了几声,没有大声喊叫。
不一会,牛大带人回来了,还牵着一匹马。“没发现其他同伙,在林地北面两百米的地方发现了这匹马。”
“检查一下马上的东西。”霍守义吩咐道。
“已经查看过了,干粮、水囊、绳索、剑、毛毡、还有一些杂物。您看看这把剑。”说着弯腰双手将剑呈给霍守义。
接过剑,正反看了下,又拔剑出鞘看看了剑刃:“标准的轻骑或斥候的佩剑,保养的不错,是个好兵。你是谁的手下。”
“既然落到你们这群贼寇手上,我不指望能活着回去了。我是新乡驻军的斥候,奉统制的军令一路监视你们。”
“贼寇?你看我们像贼寇吗?”霍守义哈哈笑道。
斥候沉默的半响,摇了摇头说道:“不像,你们衣着整齐,军纪严整,器械jing良,倒像是一支军队。晚上宿营居然还布置了暗哨,我没料到。”说着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安德森。
“这个暗哨我们自己也没料到,嘻嘻。”魏斯特听到外面的响动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绿萝急忙从帐篷里拿着一件外衣给少爷披上。
看见队伍里还有小孩和侍女,斥候更加疑惑了。
“你们的军营统制派你来时怎么说的?”霍守义继续问道。
“说有一大队贼寇洗劫了合阳城后,顺大路向新乡而来,命我们斥候队的弟兄出来查看。”
“你们的军营统制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近两年才从大梁派过来的。”斥候答道。
霍守义看着斥候的脸,估摸此人三十多岁:“你当兵年数不短了吧?”
“有十多年了,当年安邑亲王与赵国开战之前就入伍了,一直到五年前亲王的军队解散,才回到家乡,在城防军里当个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