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工作的事？”可能是危楼出事对她造成的打击，面对干儿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当然也不至于恶语相向，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精心栽培的对象。

莫小川在佟霞君面前很少吸烟，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帮自己倒了一杯水：“没呢，送景庶去学校了，公司那边今天事情不是很多。”

佟霞君“哦”了一声，看到眼中钉跟自己的干儿子走得这么近，也没有丝毫不快，轻声问道：“现在跟她关系维持得怎么样了？”

“小干娘准备让我替她接管那些场所。”莫小川没有隐瞒，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傻傻地去分析谁是正义的一方、谁是邪恶的一方。只有谁是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谁是对自己有害的一方，他说这些是应对干娘的试探，也是对干娘的试探。

佟霞君笑了笑，一切都如预料中那样，爱爱跟自己不同，没有身世背景，危楼出了事她便无依无靠，尽管有挂在名下的场所也无所作为，难得碰上莫小川这支潜力股，不利用才是怪事。

“那你就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你小干娘的期望。”佟霞君也许是操心过度，也许是遗传原因，每天保养依旧不能掩饰自己的真实年龄。想了想又提醒道：“她喜欢打保龄球，有时间可以陪她一起去。”

“嗯。”莫小川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是纯粹的两面派，亦正亦邪、左右逢源。关心地看了看干娘苦涩的笑容：“刚才景岚是？”

“还不是报考的问题，跟我闹得不可开交。这丫头性格随他爸，平时闷声闷气的，但钻起牛角尖来比谁都横。”

莫小川“呵呵”一笑：“干娘您能接受干爹，就不能接受景岚？”

“不是我不接受，”佟霞君道出了自己的心事：“这丫头一心报国内的名校，我没有意见，可她要去的是华西大学，这我不能同意。”

佟霞君专心吐槽心事，已经忘了注意莫小川异样的表情，继续说道：“要在一起我也能同意，可现在他爸出了这事，我实在不放心。”

莫小川皱起眉头，问道：“干爹出的事跟华西省有关系？”

佟霞君望着门口那颗桂花树，喃喃道：“你干爹能走到今天，树的敌人不在少数。而华昌就是其中一个火坑，我实在不敢把女儿放到那种地方去……”

她终究没有告诉莫小川那个强大的敌人是谁，含糊其辞过去，莫小川也没有挖根究底，但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十有八九就是势力刚刚覆盖到华昌的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