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刀也不强求，接过烟丢在车前：“你知道一条限量版黄鹤楼多少钱么？”

莫小川因为对香烟不了解，只知道父亲抽的白南方仅售13块，并没有发表言论，只是静静地听了下去。

“8500。”声音平淡得就像是跟路边老欧说今天白菜一块五一斤一样。

“噗！”莫小川内心已经jing血狂喷，如果早知道这么贵，即使自己不抽，也可以夹在耳朵上带回去给连十块钱一包的金圣也没有抽过的老父亲过过嘴瘾，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下文，所以没有接嘴。

“你爸爸抽的什么烟？”

“白南方。”

“呵呵，”兼职司机的刘三刀轻声笑了起来，却并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二十几年前，我抽的也是白南方，那时候几毛钱还得从牙缝中抠出来。断我的粮、断我的水都行，就不能断我的烟。”

莫小川没想到就连堂堂局长也得礼让三分的阔绰人物竟然也抽过贫民烟，不由心中好感大增：“现在可以抽更好的了？”

“现在不抽了，我老伴儿说抽烟会危害孩子的健康。”刘三刀打下转向灯，车子并没有往学校的方向走。

路虎，马路上的猛虎，四十多岁的男人开起来依然雄风不减，莫小川望着一辆又一辆被超越的汽车，并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也许是对刘三刀技术的信任，心中涌起万千感慨：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实力开着豪车在路上狂奔？

刘三刀从后视镜中看到怔怔出神的莫小川，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懵懂、无知，直到那一天碰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白顺天，教会自己为人处世，当柔则柔、当断则断。

“你知道白诗诗从小缺少母爱么？”莫小川摇头，刘三刀继续说：“这丫头从小就没了母亲，是白爷一手把他拉扯大，所以她在看待很多问题的时候并不能完全像常人那样去思考，经历过悲欢离合的人总是容易感慨，容易上当受骗。”

莫小川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刘三刀进一步解释道：“现在有人对她动脑筋，想打歪主意，诗诗被蒙在鼓里，可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

莫小川透过反光镜与刘三刀目光对视，没有了亲切的目光，就像是以前自己面试时碰到的那些势力小人；“你是在说我么？”

“年轻人反应也不是很快嘛，”刘三刀冷笑一声，他并不介意火上浇油，哪怕对方就坐在自己身后，只要他愿意，坐在驾驶位一样可以制服对手，哪怕是受过部队训练的人物：“话也说白了，你想要多少才肯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