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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过去，华振兴如约到部队领人。

庄严把莫小川这段ri子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每一次都会深深地震撼他的内心，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一肚子话全都倒了出来，最后只能总结为“这个徒弟是个好苗子！韧xing足、学习能力强，从一个军人的角度看很难挑出毛病。”

华振兴没有亲眼看见莫小川惊人的表现，却也能理解庄严此时的感受，把对方递过来的过滤嘴香烟塞进自带的烟盒，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斗叼在嘴里：“你知道这小子以前怎么训练么？”

庄严毫不介意地拿出打火机，替华振兴点燃火，自己也抽出一根：“怎么练？”

“这么说吧，如果部队的ri常训练是人体负荷的60%；那他就是99%，最后一分力气也只是用在了回宿舍的路上和洗澡洗衣上。”不理会后者夸张的表情，继续平淡地像一潭死水一样描述：“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认为只是感情受挫后的发泄行为，结果第二天他却情绪高涨，而且没有丝毫疲态；当天他又把自己累成了死狗，第三天依然生龙活虎的学习、生活，一直坚持到现在。”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庄严回过神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留下一截长长的烟灰没有掉落：“如果不是这二十天亲眼看到了他的战绩，我还真不敢相信哪怕是您老说的话。这家伙最惊人的不是武功有多厉害、也不是身板有多厚实，而是那似乎源源不断的体力。”已经贵为上校级别的庄严又啰啰嗦嗦地做起汇报：“第一天来就把我们师最牛逼的连长泄了气。您说要多给他提供实战机会，结果那一个连要不是凭着多年积累出来的经验，还真会被这个学习能力上惊为‘鬼才’的家伙干倒。后来我又从特种部队拉了几个好手去亲近他，您清楚他们的实力，以莫小川这小子现在的水准还不是对手，只是这小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还真有股打不死的小强jing神。过程中不止一次提出要摸一摸枪械，向往着神乎其技的枪法，要不是部队管得严，还这小子会指不准闹出多大乱子。”

华振兴呵呵一笑：“惹事闹事都是他的特点，他还有一个地方你没发现，是什么能让他ri复一ri的训练？贫穷？这社会上可不缺这类人。”

“是xing格、执着。”庄严很配合地接过话，手里的香烟已经烧去一半，抖了抖烟灰：“其实我一直想跟您要了这个兵，但也清楚您的小家子脾气，只进不出，您看中的绝对不会让我们有机会染指，我也不敢奢望，只是这事儿能不能征求他的个人意见，要是可以，我是真想收下他。”

华振兴出奇地没有抠门，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句：“我没意见。”其实老头子在送莫小川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跟莫小川相识也是一种缘分，这小子骨子里有自己年轻时的拼劲，他的成就应该不止自己这样。但是他骨子里的退缩却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发展，而部队正好是历练他的战场，也许不会在部队一直待下去，却也可以收获到这辈子都求不来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