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好的愿景中,岳肇睡着了;距离文武试开考还有半个月,距离他出发还有一天;未来或许会有许多难以预料的,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将注定不平凡,他将注定要去做重要伟大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这一刻,江南郡西北边,月光下,山沟里的木竹村是宁静的,静的都可以听到其间蟋蟀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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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木竹村里大多数人都醒了,有的上山打猎,有的上山砍柴,有的操持着家务,有的则是下地去做农活;在群山环绕的山村里,岳肇的家中;罗晓琳已经在烧火做早饭了,而岳林则是扛着工具出门去做活了;岳林在隔壁村还有些泥瓦匠的活要做,为的是在岳肇出门前多攒些银钱给他做盘缠;这是一个从小到大都非常严厉的父亲,这也是一个真正爱自己儿子的父亲;他少有笑容,可是他的心却是幸福的;他少有言语,可是他并不寂寞;他严于律己,为的是给孩子一个正确的榜样;他是开心的,因为他的儿子不是懦夫,但是这开心别人不知道。
岳林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前先叫岳肇起床,罗晓琳也没有;岳肇在家里呆的日子不长了,他们心里舍不得,可是又必须是这样子;他们心疼,但是他们不能表现出来。岳肇在半梦半醒间,用手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他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他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继续回味着昨晚幻想的那一幕幕仙术纵横;这不禁让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躺在床上,傻笑了几声。
在厨房里的罗晓琳听到了这笑声,笑着喊道:“肇儿,你醒啦;饭还要一会儿呢,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岳肇回过神来,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他心里一阵紧张,慌忙直起身来,大喊道:“娘,肇儿起晚了,爹该骂了;您怎么不叫肇儿呢?”
“傻孩子,昨天你爹就没有再规定你的作息时间了,你怎么今天还没调过神来。”罗晓琳笑着回道。
慌张的岳肇这才想起来,刚才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刚刚还慌慌张张的身体,一下子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上,岳肇喃喃自语到:“对哦,明天就要出远门了,昨天爹就没有再约束我了,我还可以好好睡一下呢。”
岳肇摆成了一个大字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其间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岳肇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这个梦里,是一片大草原;草原上有一个小山包,他就站在小山包的脚下;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很长,一眼望去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而在河的边上,有着一颗翠绿翠绿的大树,在岳肇视线所能看到的范围内,就只有这一棵树;剩下的除了那条没有尽头的河流外,就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岳肇好奇的朝那颗大树走去,他走了好久,可那棵树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岳肇感到很疑惑,他就好像是在倒着走;可他明明是在向前走,而且是笔直朝着那棵大树走去;走了好一会了,大树没有靠近,反而越来越远了;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除了这棵大树以外,他什么也没看到;这不禁让他烦躁了起来,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的吗?难道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