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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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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太子大婚,已然成人。该是太子为陛下分忧的时候了。”

“可是……”

“还可是什么呢?陛下已为太子殿下铺好了所有的路了。你瞧瞧啊,一来,如今国富民强、四海升平、少有战争。二来,七贵的影响虽然还存在,但已不足为惧。如今七贵手上只有于一川手中有一分兵权,这一分兵权,陛下若想收回随时都可以收回。所以,于文于武、于内于外,都没什么大事了。”

武老爷子坚信以龙奕真、武念亭二人的交情,龙奕真手中的那一分兵权定会誓死拥护皇室。是以,如今兵权有了量变。真这样算起来,陛下手中掌着绝大多数兵权,就算东平王、西宁王二人到时候真站到了七贵的队伍中,也不足为惧了。

念及此,老爷子又道:“当然。如果到时候真闹起来,也是到了看太子殿下是不是有治国安邦之才的时候。如果一个毫无建树的帝王坐在皇位上,对皇位无异于是一种浪费。”

“如此说来,我还是接下户部尚书一职的好,到时候也好帮衬帮衬太子殿下。”

陈子晗少时成名,从户部侍郎一直做到户部尚书。在为其爷爷守孝之时便暂时辞去了所有的职务。如今完成靖安帝所托付的重任后,正逢上一迁户部尚书致仕,是以靖安帝有意让陈子晗仍旧做回老本行。

说起来,由于闲散了这许多年。陈子晗喜欢上了在外游山玩水的日子。此番进京交付皇命后,还打算携着妻子、儿女再次出京。如果说原来是带着任务的话,此番他们没有任务会一身轻。慢慢走的话也许能碰到治好女儿怪病的人也说不定。

所以,此番归京,陈子晗准备推辞靖安帝的好意。

但如今听武老爷子说陛下有退位的打算,陈子晗终是有些心疼龙世怀的,毕竟龙世怀是林镜镜的儿子,而他和妻子的美满婚事得益于林镜镜。所以,他必须帮林镜镜的儿子一把。

闻得陈子晗打算接下户部尚书的职以帮衬龙世怀,武必笑呵呵道:“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帮衬太子殿下的人又多了一个。”

这边,武必和陈子晗还在分析当朝局势。那一边,林念之正兴致勃勃的和陈氏兄妹讲着桃花宴上各式菜肴、糕点的典故。

陈欣语不再似初时看到林念之很是怯生生的了,也不再手心、鼻心的出汗了,而是静静的听着林念之的讲述。而且在林念之的鼓励下,她一一品尝了那些好看的糕点、菜肴。

直到最后一道汤,林念之指着问道:“你们猜猜这道汤叫什么名字?”

方才那些糕点、菜肴的名字真是比这些菜色还要赏心悦目。比如说那道用藕粉做的糕点上薄薄覆着一层红色桃花末,名字就叫红藕香残。再比如说那道颇有太极造型的菜肴,名字唤得极有诗意,叫暮云合璧。又比如那道月饼,中间夹了许多的桃花瓣,名唤月满西楼。

所以,念及以上种种,那这道汤肯定不会只叫‘桃花汤’那般简单,陈昌镐想了又想,道:“桃花运。”

林念之‘哈哈’的笑了起来,颇具阳刚之美。而陈欣语呢,也因她大哥的调皮笑得以手帕遮了嘴。

“欣语,你猜猜看。”

看着浓浓的汤中飘着数瓣或红、或白的桃花,很好的将汤的浓烈之气冲淡不少,有画龙点睛之效,陈欣语想了想,轻声道:“如果是我,就唤它露浓花瘦。”

林念之眼睛一亮,拍手称赞,道:“好好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错,不错,欣语,你居然猜中了。”

颇是兴奋的看着林念之,陈欣语的声音有些许急切,道:“我猜对了吗?”

“是啊,一字不差。”看陈欣语兴奋的鼻子上有了少许的汗渍,林念之轻声道:“欣语,你一语道破菜名,保不准你也有这方面的才华,要不到我的四时花季来吧。你专门负责给我的那些花色、菜系取名。”

“四时花季?”

在陈欣语的疑惑中,林念之大体的讲了一下他的四时花季酒楼的特色和如今的行情。

“念之,这样说来,你打算将这一桌子菜又试投入你四时花季酒楼了?”问话的是陈昌镐。

“正是。”

“你这是偷师天珠,然后赚足万金。”

“天珠也是我四时花季的大掌柜。哪算得上偷。”说话间,林念之亲自倒了杯酒,递到陈欣语面前,柔声道:“你再尝尝这个桃花酿,是天珠酿的,从逍遥王府搬来的,你放心,天珠喝不得酒,所以,这里面没有酒曲。”

方才,在林念之的轻声细语下,她将这桌上的桃花菜肴一一尝了些,不反感,而且有些喜欢。再加上猜对了一个名字,心中越发的高兴。是以也就不再如方才拘束了。接过,细细的品尝了一口,然后用手帕攒了嘴边的酒渍,道:“好甜。”

‘呵呵’一笑,林念之道:“没办法啊,天珠从小到大嗜甜如命。但凡她酿的酒,除了太过甜以外,其余无一不是最好。”

林念之,她以前也认识。只是一段时日不见就有些生疏了。今见林念之始终柔声细语,陈欣语的害怕之心减少许多。轻声道:“难怪姥爷说他的牙齿快掉光了。”

还别说,武老爷子受不住甜,但又偏生喜欢武念亭制作的各色糕点、酒酿,有时候是拼着牙掉光去吃的。念及此,林念之笑道:“放心,你姥爷这口老牙甜不掉的。有上官澜,保着呢。”

于是,林念之将武老爷子吃了武念亭亲自烹饪的菜肴后又是如何去找上官澜讨保牙药的往事挑了几件有意思的细说了一遍,惹得陈欣语‘咯咯’的笑起来。道:“姥爷像个老顽童。他老这是因为有了天珠姐姐才越活越小、越活越滋润的。这是姥爷的福气。”

林念之与有荣焉道:“可不是。”

林念之、陈欣语一迳说着话,一问一答,一说一笑,陈昌镐则冷了场,他只挑眉看着。接着,便见他娘一边走着一边试着泪往武老爷子、他父亲那边去了。

这是在哭么?

他感到很诧异,他娘那可是个巾帼英雄似的人物,从未见她流过泪什么的。

虽然他很想去看看他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哭,再或者是不是被风沙迷眼了。但看了看谈兴正浓的林念之、陈欣语,他还是忍住了。

妹子难得这么高兴,也难得和他以外的男子说这许多的话。所以他还是静静的听,不要打扰他们的好。他也不能走开,免得妹子一不见了他,又吓得抽搐晕倒。

再说陈子晗,本一直在和武老爷子畅谈天下事的功夫,却见妻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了过来。陈子晗吃惊的看着妻子,急忙迎上前,道:“若男。怎么了?”

不待上官若男回答,武必只是淡淡道:“若男,看到天珠了?”

“嗯。”

“她太像一个人,是不?”

“嗯。”点头间,上官若男的眼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啪啪的滴在了丈夫的手背上。

陈子晗急了,道:“若男,别哭,别哭啊。”他最怕爱妻哭了。

“这个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得很,也没见像你哭得这么厉害的。”武必说话间,睨眼看向上官若男,又道:“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遇事还是这般不成熟不稳重,怎么就不多和你那个狐狸般的哥哥学一学。”

武老爷子口中的‘狐狸般的哥哥’指的是上官若男的嫡亲哥哥逍遥王爷上官若飞。

当然,也只有武老爷子批评起当朝的王爷、郡主就像砍烂白菜一样。而上官若男呢,闻言后,眼泪越发的多了。

陈子晗更急了,又不知该怎么劝她的好。倒是武必,长叹了一口气,不再作声,恁由上官若男去哭。

说起来,逍遥王爷的未央城城主身份,还有林镜镜大难不死活下来的秘密,都没有和他的妹子说。所以,上官若男乍见长得和林镜镜一模一样的武念亭,当然是震惊不已的。

当事时,她见熟睡的武念亭,喜爱的上前看了看,这一看,她便吓得倒在了地上。

除了额间的梅花痣不一,其余没有不像的。

怔忡中,她哭着走了出来。

她虽然大大咧咧,她虽然时而糊涂。但一路上,她想了许多。

武念亭为什么是天赐的孙女?

武老爷子为什么要尽心尽力辅养?

靖安帝为什么御封公主?

大哥为什么要订下成为逍遥王府的长媳?

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了。

可是,唯一不能解释的是,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武念亭的侧面像像足了她大哥?

如果说只看武念亭的正面,就会被其正面相吸引,然后会被梅花痣所吸引从而没有人去注意其侧面相的话。

但她在震惊中是跌到了地上的。然后,她看到了武念亭的侧面相。

如果说她大哥素来清冷,旁人无法近身,是以不熟悉她大哥,但她是他的亲妹子,是他带大的啊,她最是熟悉她大哥了。她大哥的侧面相,她哪有不熟悉的呢?

当事时,看着一如大哥的侧面相的武念亭,她心跳剧烈。

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

可是,紧接着,她就糊涂了。

如果林镜镜果然没死,如果武念亭果然是大哥、林镜镜的孩子,那大哥哪有让自己的儿子娶自己的女儿的道理?

大哥就算再男女不忌,也不至开放到如此地步。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乱人常的行为。

所以,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只是巧合,武念亭的长相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她在心中默默的肯定着。

一路走、一路想。

一时惊、一时痛。

一时疑、一时惑。

幼时她和林镜镜相聚学堂结下缘分,成人后她和林镜镜结成姑嫂,再后来林镜镜促成她和丈夫美满姻缘的一幕幕似烟花在她的脑海飘过。

可以说,长得太像林镜镜的武念亭勾起了上官若男尘封在心头的许多往事。一时间酸甜苦辣都充溢而来,她能不哭得厉害?

感觉到上官若男的哽咽声越来越小,知道她哭够了。武必这才道:“林家的人看了也没像你这般哭。陛下看了也没像你这般哭。你这一哭,是要那些流言蜚语再度盛行起来?”

武老爷子对后辈一直和蔼可亲、难得严肃,这句话的分量有些重。一直在哽咽的上官若男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神,红着眼睛看向武老爷子,道:“义父,天珠她到底是……”

摆了摆手,武必道:“天珠是你的侄媳妇。是你们逍遥王府的当家主母。更是一国的公主。除了这些,她什么也不是。你……不要想多。想多了,表现多了,或许就会为天珠带来灾难。”

‘灾难’二字,有多沉重,凡是经历过靖安五年内忧外患的人都懂。

如今时过境迁,虽然南澹国已不复存在,虽然靖安帝已赦了龙凭栏的罪,但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陈子晗脑中灵光一闪。

民间,不是没有关于武念亭长得像林镜镜的传言。

当事时,他们夫妻还觉得这简直是笑谈,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便是像,只怕也就是有个二、三分。再或者也许正是因了这个二、三分的原因,再加上大哥恰巧又救了她,是以将她订予上官澜。也正是因了这个二、三分,是以靖安帝御封她为公主。

可如今,看妻子哭得如此,陈子晗心中有个定论:也许不是二、三分。应该是七、八分吧。

“若男。”陈子晗看向妻子,道:“七、八分,是不是?”

夫妻心有灵犀,当然明白丈夫问的是什么,上官若男摇了了摇头,道:“十分。除了额间的梅花痣。”

从天赐的孙女到金牌御医唯一的徒弟,从伴随靖安帝潜伏民间破获各类疑案、悬案从而被万民拥戴,奏请御封为民间公主。从公主再到逍遥王府的当家主母。

明镜公主,一位来自民间的公主,铸就了许多的传奇。那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他们夫妻就算没见着她的面,但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可如今,妻子说‘十分。除了额间的梅花痣’的话,令陈子晗也震惊了。无了言语。妻子若说十分像,那自是十分像的。

正在一众人无声的时候,上官澜来了。

乍然看到他姑姑、姑父在,他愣了愣,接着,急忙长身而拜:“姑姑,姑父。”

陈子晗、上官若男回神,急忙双双上前,扶了他,道:“澜儿。”

看着眼通红的姑姑,上官澜道:“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武必道:“见着天珠了。”

闻言,上官澜明白了。不再言语。他四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餐厅中谈兴正浓的林念之、陈欣语。至于陈昌镐,则拄着下巴百无聊奈的一时看看林念之,一时看看陈欣语。接着,似乎看到他了,他猛地站了起来,道了声‘大哥’,接着,不管不顾的直冲而来。

具体来说,陈昌镐喊上官澜应该喊一声‘表哥’,但他打小便随着上官二少、三少、四少等人的称呼称呼上官澜,是以如今都改不过口来。上官澜不介意,长辈们便也都随了他们去。

陈昌镐冲得快,将正站着说话的陈欣语撞得一个踉跄,好在被林念之抱住才不至于摔倒。也就在这个时候,偏房的门被龙奕真一脚踹开,同时他高声道:“是哪个将我们就那样扔在房中的?几个大男人扔在一张床铺上你要人家怎么想?是不是你念之?”

一袭紫衣轻裘,俊美无俦的容颜,高大颀长的身姿,踹门的脚还没有收回,龙奕真一双俊目好奇的看向躲在林念之身后瑟缩发抖的陈欣语。

感觉到陈欣语的害怕,林念之急忙抱着她轻哄,道:“别怕,别怕。他就是奕真。你忘了吗?”语毕,林念之扭头,怒瞪了龙奕真一眼。

如果在武念亭面前,龙奕真不觉得自己这一腿有什么。

但如果因了这一腿而吓坏了人家小娘子,更何况这个小娘子似乎还是林念之心心念念的老相好。咳咳,龙奕真觉得有些不自在。缓缓的放下了脚。

一听林念之说‘奕真’二字,陈欣语的身子不自觉的又抖了抖。京城第一纨绔,如今的南安王,谁人不知?更何况,她和他见过面的……

“欣语吧,不好意思哈,吓着你了。”龙奕真道。

闻言,陈欣语从林念之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了眼龙奕真后,红着脸,细声细气道:“没,没事的。是我不好。”她知道她有病,她知道她胆小,但就是克服不了,她也很苦恼。

紧接着,胡杨、姜涞、李小卓等人鱼贯而出,一个趴一个的趴在了前面的人身上,像磊了坐山似的。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脑袋冒了出来,又那般滑稽的磊在了一起,陈欣语突地又笑了。道:“各位哥哥好。”

“嗯,好好好。”胡杨、姜涞、李小卓等人都柔声细语、面带微笑的和陈欣语打着招呼,生怕吓晕了她。

她们对陈欣语并不陌生,主要是因为知道她是林念之心心念念的人。有一次喝酒,林念之醉了,被他们逼迫得说了心里的话。

如今,龙奕真和武念亭是不可能的了。胡杨和林璇也是不可能的了。

剩下的,但愿林念之能成吧。

龙奕真、胡杨、姜涞、李小卓等人经过林念之身边时,一一拍着他的肩膀,一一说着‘兄弟,好运’的话。

林念之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但陈欣语不明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一众出花厅而去的人颇是诧异。紧接着,感觉她一直拽着林念之的腰身躲在他身后,她吃了一惊,急忙松了手,红着脸低头,用手拧着衣角。

追美人的路很漫长,而且追一个胆小如鼠的美女的路会越发的漫长。

林念之心中叹惜着,但却高兴。因为,这个胆小如鼠的美女被龙奕真等人吓着的时候,将他当成了靠山。这算不算得上是个好现象呢。

如此想着,林念之也不管陈欣语会不会反对,一把拽了她的手,道:“走,凑热闹去。”

另一厢,陈昌镐正紧一句、慢一句的问着上官澜许多问题。他特崇拜上官澜,一见上官澜眼中就没有他人。而上官澜呢,虽然耐心的回答着陈昌镐的问题,但眼观四方,见龙奕真、胡杨等人出来了,他则冷哼了一声。

当然明白上官澜的这声冷哼代表着什么,上官家的保镖遍天下,眼线更多。昨晚闹一霄的事他肯定知道了。拐着他怀孕的老婆闹通霄,是有些说不过去。

龙奕真知错能改道:“下次不会了。”

“你以为还有下一次?”

虽然龙奕真贵为南安王,在爵位上高出上官澜许多,但他认定自己是上官澜的闭门徒弟,是以对上官澜还是存着少许的敬畏的。听出上官澜的不满,龙奕真看向武老爷子。

武老爷子终究是心疼龙奕真的,虽然说过要踹奕真屁股的话,但如今一见龙奕真求救的眼神,他一抚须,道:“澜儿。适时让天珠和她的朋友们团聚团聚是好事。”

别的人上官澜不甩,但武老爷子面前他不能猖狂,闻言,上官澜恭敬的答道:“是。”

见上官澜如此老实。龙奕真、胡杨、李小卓等人耸肩而笑。又怕上官澜恼了,他们纷纷转身。正好看到迎面手牵手走来的林念之、陈欣语。

一见龙奕真等人看过来,陈欣语脸越发的红了,下了死力,将手从林念之手中摆脱。然后一迳躲在他身后走过来,接着快步跑到她母亲的身后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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