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本一直和林府的人在一处围堵黑熊过程中的武念亭,突地发现了银狼,她清楚的知道猎得银狼对狩猎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眼见黑熊在林镜之、林念之、龙奕真、胡杨等人的围堵中翻不起大浪,于是她给天英、天巧使了眼色,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追踪银狼而去。
一路追踪,她们三人越来越觉得那头银狼似乎是故意逗着她们玩般的,她们将要追踪上它的时候吧,它就无影了。她们失了它的影踪的时候吧,它就出现在她们三人不远处摇着尾巴。可以说,这匹银狼的诡奇表现逗得武念亭越发的对它感了兴趣,由初时的想猎杀了它到后来想生擒了它回去驯养。
知道了武念亭的意向后,天英、天巧自然而然的便想帮武念亭活捉到银狼。这也是她们三人追踪那银狼很有一段时间的原因,要不然早就一箭将它射杀了事。
也就在她们三人追踪银狼的过程中,发现那匹银狼居然将她们带到了一个包围圈中。
初时,她们三人还以为是银狼故意将她们带往包围圈让设下包围圈的人将她们看成猎物射杀。她们三个还苦笑上了银狼的当了。
但紧接着她们便发现在这个包围圈中还有另外一头银狼,而那头银狼身材雍肿,肚子大极,明显是怀着孕的节奏。
第一头银狼带着她们找到了第二头银狼?!
武念亭、天英、天巧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那第一头银狼是什么意思?
也就在她们不明白的时候,她们看见它走到第二匹银狼的身边,蹭了蹭那第二匹银狼的脖子。然后抬眼看向她们三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们三人同时觉得它的眼神中满是祈求。然后,它呜咽一声纵身一跃便无了踪影。
很快,远处,又响起它的呜咽声。
直到听到包围圈中有人说‘它向那个方向跑了,继续围堵’的话后,武念亭、天英、天巧三人才听出那个说话指挥的人是太尉于一川。也就是说这个包围圈是于府的人设下的。
紧接着,可以听到于一川带着所有的人追踪那第一匹银狼而去。
看着静静的趴在不远处眼中似乎泛着浅湿的母狼,天英肯定道:“第一匹银狼是公的。”
“那这只快要生产的母狼应该是它老婆,因为要生小崽子了,所以跑不快也跑不了。”天巧接话道。
“那公狼是故意引我们来的,是要我们救它的老婆孩子。”
“如今它将于府的人都引开,目的就是给我们时间救它的老婆出险境。”
狩猎也讲究规矩,先围堵者先得。若有人偏要从中插一杠子,则视为掠夺,那组织狩猎的人可以直接取消那掠夺之人的狩猎资格。取消狩猎资格事小,颜面丢失的问题才大。
一边听着天英、天巧二人叽叽喳喳,武念亭一边看着远处的母狼出神,心中却在想着该如何出手,即救下母狼又不让于府的人发觉。
在武念亭思绪的功夫,那母狼突地呜咽一声,一跃而起,往公狼先前跑的方向追去。
方才公狼为救母狼不惜暴露自己,如今母狼也是为救公狼而去吗?
狼族一生一世一夫一妻。
如今这两匹狼的行为颇有‘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之意。
武念亭有刹那的怔忡。
天巧“诶”了一声本待起身相追,却被武念亭眼明手快一把摁住。
“天珠,那母狼明显是去送死啊。我们得拦下它,免得那公狼的心思都白费了啊。”
“我知道。”
“那……”
“若我们从别人手下夺食暴露了身份,父皇那里不好交待。”一边说着话,武念亭一边将地上的泥抓起,一一涂在她自己和天英、天巧的脸上,又道:“无论如何,这两匹银狼,我救定了。”
她不但要救下母狼,更要救下公狼。如今将脸上涂花,目的就是做最坏的打算,就算要从于府手中夺狼,也希望不被于府的人发觉她们的面相。
很快便明白了武念亭的意思,天英竖了竖大拇指。
“那两匹狼,野性难驯,虽然求助于我们,但必不会很快的屈服于我们。所以,等会子只要发现它们,不管先发现了谁就用麻药麻翻。当然,如果我们被于府的人发现了,也用麻药麻翻他们。”
“好。”
“还有……”
在三人商量了对策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偏偏东方六六来了,而且还那么招摇的骑着马。
于一川的人马虽然悉数追踪公狼而去,但东方六六目标、动静过大,难免不会惹得于一川的人马转头,他又正出现在她们附近,到时候她们必会暴露。
眼见着东方六六越来越近,武念亭使了个眼色,天英、天巧双双飞出,一人出手擒了东方六六,一人出手直接制服东方六六的座骑。
东方六六素不喜欢习武,哪是天英、天巧的对手。连声‘啊’都没叫出就被天英点了穴给扔在了武念亭的身边。
因为武念亭、天英、天巧脸上都涂上了许多黑泥,看在东方六六眼中,那简直就是从阿鼻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奈何,他被点了穴,心中的惊惧呼不出,只有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