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梅艺菲的冷嘲热讽,阴丽华也不理会,只是哽咽说道:“艺菲。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艺菲了。请你莫要小人心渡君子腹,可好?”
“小人?”梅艺菲怒气冲冲的下床冲到阴丽华面前,道:“天底下的小人被你占尽了,我便是想当小人也插不进去。还有,我要庆幸你不再唤我艺菲,若再唤我闺名,简直便是对我的污辱。”
“那好,梅夫人,我且问你,今时今日,至你在假山后听到所谓的青双和傻姐儿说那些所谓的悄悄话以来,可有见我离开过你的视线?哦,对了,你晕倒的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未曾离开过半分,这一点王爷可以作证。今日我不是和王爷一处便一直在梅夫人你眼前晃,又哪有时间去理会青双并赐死青双,丢她那个卒来保我这个车?”
“奕勋呢?他去了哪里?你可以安排他啊。”
冷声一笑,阴丽华道:“一则,奕勋虽然唤你一声姨娘,但这是内宅,他如何能进来?二则,假山离练武场颇远,难道我有顺风耳或者千里眼,能够听到并看到所有的事然后命奕勋去杀了青双?最后告诉你,奕勋一直在忙着替你请太医之事,太医可以为他作证,他不会受我之命去杀人灭口的。”
闻言,梅艺菲‘你’了一声,道:“再也许是青双知道事情败露,为了保护你畏罪自杀。”
这个时候,倒是阴丽华重重的将头叩在地上,声嘶力竭道:“王爷,求王爷为妾身作主。”
用那双看尽人世沧桑的眼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龙吟风选择更相信梅艺菲。但阴丽华的申辨却也强劲有力。龙吟风只是‘哦’了一声。
“王爷,妾身怀疑有人杀了妾身的丫头然后栽脏陷害于妾身,欲强行给妾身加个预绝王爷子嗣的罪名。”
梅艺菲闻言,懵了。她阴丽华如今这是反咬一口的节奏吗?是以怒道:“你胡说。”
冷声一笑,阴丽华道:“梅夫人,我这样说,看你觉得有没有理。”说话间,也不待梅艺菲反应过来,阴丽华又道:“我想着,是有人觉得我碍眼了,于是她便逼迫青双丫头说些什么欲绝王爷子嗣的话来陷害我。青双丫头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心腹中的心腹,这事这座西宁王府谁人不知。只要青双丫头愿意作证,我便在这西宁王府死定了。奈何青双丫头节烈,宁死也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主子,更何况是对主子的欲加之罪?担心事情暴露,于是那欲害我之人便害死青双然后栽脏说是畏罪自杀。最后因了死无对证便可以为所欲为的对我枉加罪则。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居然将帽子全扣在她头上了?听阴丽华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她编派的呢?而且还逼死了人家的心腹?情急下,梅艺菲道:“还有傻姐儿呢,她可以作证。”
“傻姐儿傻乎乎的,别说她作证的话,便是一年她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说什么傻姐儿作证,不过是青双丫头死了后这世间便再无作证之人罢了。”
阴丽华的话方落地,龙吟风掷了手中的茶杯,雷霆般的‘够了’一声手,他扶着气得已是颤抖不已的梅艺菲上了床榻,并轻声说道:“别说了,小心动了胎气。”
“王爷。我……”
手指轻轻的按着梅艺菲的唇,龙吟风道:“听话。这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待。”语毕,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又示意雪珍过来服侍梅艺菲后,他才大步跨出梅艺菲的寝房,不忘交待道:“阴丽华,你随本王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