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的不是王府的花而是你头顶的花环罢。接下来便是抢权、抢位、抢名声。最后便是蚕食东平王府……
心中冷笑,待杨韵绮语毕,何津瑶大方稳重的摇头笑道:“妹妹这说的哪里话?食君俸禄、替君担忧。做为臣子的怎么老是往加官进爵的方面想呢?难不成陛下不加封进爵,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便不为陛下效力了不成?”
一席话,说得杨韵绮一愣。
只听何津瑶又道:“家宴也好、国宴也罢,能出席便是好的,不要老往加官进爵方面想。我们东平王府可不要做出那等怡笑大方的事,让其他人笑话我们只是巴望着功名利禄去的。”
闻言,杨韵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何津瑶仍旧沉稳道:“想原来,王爷总带着耀霄、耀宇赴各种宴会。如今耀霄被罚不能赴宴了,王爷却巴巴的带着耀霖前往,别人会怎么想?心善的会想着王爷是为了人多图个热闹。那些心不善的肯定想着‘哟,西宁王府的一个庶子方方封侯,东平王便巴巴的带了另外一个从来没有出席任何宴会的庶子来凑热闹,只怕是想当龙奕勋第二以减少东平王府的损失罢’的话。”
语及此,眼见丈夫有了惭愧之神,这么些年的夫妻,她终究是懂他的,心软、耳根子亦软。何津瑶‘卟通’一声行大礼跪伏于地,又道:“王爷,妾身的话也许不中听,但我东平王府是钟鼎世家,多少眼睛看着,多少嘴巴议论着。在这关键时刻,我们东平王府可不能有什么话柄让那些心不善的人嚼舌根啊。所以,妾身斗胆,请王爷收回要耀霖赴宴的决定。至少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
看着落落大方的王妃,看着言词虽犀利但不失稳重的王妃,龙云海心中歉疚百生,亲自搀扶起王妃,道:“津瑶,你说得对。带耀霖赴宴之事,本王考虑确实欠妥了。这种时候,确实不该,不该啊。”
知道已说服了丈夫。何津瑶压下心中的得意,却仍旧放低姿态,低声道:“妾身让王爷为难了。”
“不,你说得对。津瑶,你说,本王这算不算得上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龙云海的话似乎令紧张的何津瑶不再紧张了,她‘卟哧’一笑,道:“王爷也不要责怪韵绮妹妹,韵琦妹妹的加封进爵之心虽然重了些,但也是为了我们王府着想。”
“不怪,不怪,当然不怪。一切听你的。”一迳说,龙云海一迳拍着何津瑶的手。
何津瑶这才落落大方的看向杨韵绮,道:“妹妹,姐姐在这里肯定的告诉你,耀霖也是我的孩儿,我也替他操着心。但姐姐我觉得其实我们二人对耀霖孩儿都不必太过忧心。方才王爷不都答应带耀霖前往边陲么,以耀霖的才识,不出三年在边陲肯定会有一番作为,到时候有了成绩,别说要王爷带耀霖进宫面圣的话,便是陛下都会亲诏耀霖进宫。那个时候,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又有谁会嚼我们东平王府的舌根呢?”
何津瑶瞟眼间,见龙云海暗自点头,便明白他完全听进去了。至于杨韵绮呢似乎被她那一袭大义凛然的话说得羞愧难当了吧,至少现在是哑口无言。
呵呵,那便再添一把火罢,烧得更热烈、更彻底些。于是何津瑶又巧笑靓兮道:“怎么?妹妹半天不应声,莫不是担心耀霖孩儿的才情、才识不堪边关历练,到时候不能出人头地?妹妹,这你可就委屈耀霖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