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陈桑有些担心的看了陈茶一眼,陈茶示意她无需紧张。“你不要说话,躺在床上便可,太后这边由我来应付。”
陈茶立马就端了起来,如今她再也不是贤妃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宫女了,而是大周的贵妃娘娘,该有的威严,该有的体面,她都要端得起来。
赵太后走了进来,就瞧见了贵妃陈茶。
“贵妃今日你也在啊。这般也好,陪你妹妹好生说说话。”赵太后倒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了,看起来到也和蔼可亲。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在规矩方面,陈茶从来都不会给旁人半点机会来寻她的不是。因而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谨小慎微,做的极好。
“在哀家面前,就不要这般生分了,你也坐吧,今日哀家就是来瞧瞧陈贵人的,这女人没了孩子,哀家也是知晓了,这孩子既是没人,你就好生将养着身子,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赵太后这话倒是真的,是啊,陈贵人比她好命。
如今陈贵人既得圣宠,又是二八好年华,这孩子落了,身子养好了,再生养一个,那自是好的,不像她啊,当初三十五才得了那么一个孩子,生孩子又经历了九死一生,彻底坏了身子,不能再生养了,只得了努努儿一个孩子。
她心里那叫一个疼啊。
“太后,臣妾……”
陈桑听到之后,眼泪就落下来了。
“别啊,你别哭,这女人小产也是要做月子的,切莫哭了,仔细这眼睛。”赵太后顿了顿,便道:“小澄子将那血燕窝拿来,给陈贵人补补身子。”
“诺!”
明景澄就上前将血燕窝送了上来,陈桑就命人接了过来。
“谢太后赏,臣妾这身子如今不方便站起来行礼,还请太后莫怪。”
“不怪,不怪,你如今就是好生养身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哀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赵太后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陈桑和陈茶小心的对视了一下,这一对视全部都落在了明景澄的眼中,他心下便有了成算了。
晚间,明景澄从宫里回来了,进屋便瞧见花锦绣又在灯下绣着什么活计。
“都这么晚了,还绣啊?”
明景澄脱下了外衣,就走到了花锦绣的身边。
花锦绣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也不曾抬头,而是继续在绣,她正在绣的是一个红鲤鱼,瞧着已经绣出了样子。
“你回来了,你……”花锦绣一抬头,就看到明景澄的眼睛红红的,想着他是昨日半夜便被叫起来,匆匆的赶往宫中。
花锦绣方才再有瞧着他的样子便知晓这宫里怕是有事情发生了。
“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原本花锦绣是不准备去过问这些事情,只是瞧着明景澄似乎很疲惫,便想着还是问问才是。
“恩,有大事情发生了,陈贵人的孩子落了。”明景澄说的极为平静。
“啊!”
花锦绣一个失察,不小心竟是刺破了手指头,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明景澄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在还花锦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即就握住了她的手,捧住了她的手。
“我给你包扎一下。”明景澄说着就拿起布条给花锦绣包扎了起来了,他包扎的很认真,手法也很纯熟。花锦绣就那样看着他,他的侧脸真好看。
“你刚才说陈贵人的孩子落了?是宫里的人做的?”
花锦绣以前在乡间的时候也听那些老人说过,说宫里的娘娘们那都是斗的相当的很,互相陷害之类的。当时她以为那都是大戏里面唱的,做不得真。
“是也不是吧。”
“是也不是?这怎么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会有是也不是呢?”花锦绣不明白了,她既然是不明白,自然也就开始询问了。
明景澄此时已经给她包扎好了手。
“是有人陷害她,但是她原本可以回避,却没有,将计就计了,这女人也当真够狠的。”明景澄长叹一声。
花锦绣心下一沉,“你的意思是说,陈贵人知道有人害她,她却没有回避,而是让那人害她。
“恩,是这样的。”
明景澄点头,“原本我以为陈家姐妹天性简单,现在看来倒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这后宫中的女子,个个都不简单。”<!--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