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楚丝颜出院,直接回了悉尼。
这期间她一直没有见到沈惜,唐尔言也没有提起来她,只是回到悉尼时,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问唐尔言,“沈惜没有一起回来吗?”
正在处理公事的唐尔言闻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留在布里斯班跟进渡假酒店进程。”
那会留在那边一段时间吧?他身边一向有两个助理处理公事,现在少了一个没有问题吗?楚丝颜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问。
“以后有事直接找顾铭,他会处理。”
“嗯。”她听话地点头,身体不由自由地往他身上靠过来。大概是住院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的原因,现在的她,似乎变得很依赖他。
唐尔言放下手中的工作,将她令人怜惜的娇柔身躯搂进怀里,爱怜地抚着她一头秀发,“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你先在家休息一阵子再去学校。嗯?”
“好。”楚丝颜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失落不是没有,可她也知道他工作忙,怎么可能这么任性地让他像在医院一样陪着她呢?
只是,楚丝颜想不到,他这一忙,竟然忙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之中,她有一半的时间在是家里渡过的,因为那一次意外的小产事件,唐尔言说她身体虚弱要好好休养,还特地从香港聘请了国医圣手给她调身子,那半年里,老中医每个月都会坐专机来悉尼给她把脉,家里总是扬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那半年里,她一直呆在家里极少出门。为了怕她寂寞,他在二楼给她布置了一个很大的画室,在那个房间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不令提供她作画所需的充足光线,还能欣赏美如画般的海景。
在她身体被养得珠圆润玉之后,她几经复习考上了大学。
而这一年,唐尔言将大部分的人力精力进军欧美市场,甚至有意向将事业根据地移往欧洲。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楚丝颜除了上学,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待在画室里,而她的画风也由开始的风景山水画转变为人物肖像,只是,她笔下的模特都只有一个人。
一年的努力,她已经由最初只能用铅笔素描他的轮廓,到最近,已经可以用墨水及白色蜡笔成功地画出他深邃的眼神及具表现力的眼睛,她将对他的思念全都倾述于一笔一画之中,从未厌倦。
在某一次深夜,他风尘仆仆的地归来看到画室里满满的都是他的画像时,他从身后抱着还坐在画架前的她问她:“以前不都是喜欢风景画吗?”
“风景画太孤独了。”她放下画笔,依恋在他久违的怀中,“那里面只有自己和风景。肖像画,是跟你在一起,工作的你,微笑的你,抽烟的你,或者只是看着我的你……”
“真是个傻丫头。”他闭着眼,心有些疼,为她的寂寞,于是再次提出,“我送你去伦敦学画画,好不好?”
“不要。”她同样再次拒绝了。
“为什么。”
“我要在这里等你回来。”对于她来说,这里已经是她的家,他为她打造出来的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无奈地叹息。再给他一年时间,他的事业版图成形之后,他便不会再这么忙了。
是的,他回来了,通常都是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算来,今年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十天。
最让她不解的是他,不再碰她。
开始,他还可以以她身体还没有好为由,可是半年之后,她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他却依然只是与她盖棉被纯睡觉。
当然,他每次都会抱着她,也会吻得她喘不过气,可他就是不要她,不再像以往一般几乎要将她往死里弄一般。
每次看到他吻了她之后转身往浴室去冲冷水澡的挺拔背影,她的眼神总是夹着些许的黯然。这一年来,她总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养着她,犹如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般。
上次他回来,带她参加了唐氏年度庆功宴,她终于又见到沈惜。她现在已经是唐氏的高级主管,一身黑色礼服的她看起来更加性感美丽。
而让她介意的却是,她看着唐尔言的眼神,如同恋爱中女人的眼神。
她一直知道,沈惜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惜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楚丝颜摇摇头,甩掉心里头不好的想法,手里拿着画笔却再也没了心情。
这两天周末,她一直呆在画室里,却不想画画,拿着画笔呆呆地坐在藤椅上,看着画了一半的他。
“想什么这么出神?”
唐尔言推门而入,却看到她的女孩坐着发呆,连他进来也没有发现,他走到她身后,刚要伸手搂她。
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的楚丝颜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画笔无声落地。
“看到我回来,不高兴?”低下头,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楚丝颜却忽然站起来,双手揽上他的脖子,主动而热情而吻住他。
刚回到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自是乐事一件。
他搂紧她,同样热情的回吻她,以狂热的姿态索吮着她软嫩的唇瓣,仿佛要不够似地,越来越深入,不片刻已经将她的小口吻得又红又肿。
楚丝颜觉得自己快要在他怀里融化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