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项目拿不到手,就无法大规模地开始寻宝,所以他很着急。
但是很显然,瞿有义对于东山寺宝藏,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否则的话,他找不到大钟那边儿去,也不可能安排人手去那边儿掘宝。
“关于瞿有义的情况,我已经派人认真了解过,这个人的崛起很迅速,而且涉黑……”叶开对裴昀秋说道。
“港岛的商人,只要是做到了一定程度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涉黑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裴昀秋对于港岛商人也比较了解,听了叶开的话,未尝没有认为他是在小题大做。
“不错,但是我打听到,瞿有义的发家,是源于走私文物。”叶开见裴昀秋不以为然,便又透露了一些情况出来。
其实在七十年代末直到九十年代末的这二十年中,港岛商人涉足内地走私文物的案子很多,在这个时期,国内刚刚开放不久,在很多方面都没有经验,也没有什么跟国际上打交道的手段,所以不规范的地方很多。
也就是在这一个时期,走街串巷收购“老物件儿”的南方商人也很多,他们深入农村,走遍城市,搜寻着每一件有价值的文物和古董,然后通过各种手段来搞到手。
其中的很多贵重文物,在内地是买不上价钱去的,所以他们就动起了走私文物的脑筋,开始跟港岛人合作,利用这个渠道将文物古董贩运出去,或者进行拍卖。
当时国内很是出了几起盗掘文物的大案子,单项涉案金额就有超过数十亿元的,可谓是触目惊心,甚至在有的历史文化名城,整个村子里面都是打满了盗洞,文物走私分子的猖獗,由此可见一斑。
瞿有义的发家,也是源于走私文物。
不过瞿有义的操作手法,要更为隐蔽一些,他做事儿没有那么张狂,同时也兼营正规产业,在当地搞一些项目投资什么的,所以各方面对他的关注不多。
如果不是叶开有意识地去调查他,还真不知道这位瞿董事长,其实也是一个走私文物的高手,盗宝方面的行家。
源于这方面的认识,叶开对于瞿有义重建东山寺的动机,就有了比较深层次的想法。
“你做工作,还真够细致的,一般人哪里会想到这么多?只看到上亿的投资落地,自己有了政绩,就被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裴昀秋听了,不由得有些感慨地说道。
“呵呵,作为一市之长,我肯定得对自己引来的投资负责到底的……”叶开表示道,“如果我引来的投资商居然是盗贼,那么也太搞笑了,这让我的颜面何存?了解投资商的情况,是先决条件,如果投资商的信誉度不好,即便是这个投资能够看到短期的好处,也是要慎重考虑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裴昀秋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等着他们来挖宝?”裴昀秋问道,但是她又表示了自己的疑虑,“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有点儿太被动了?你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跟瞿有义扯上关系,如果不将他们拿下,就无法验证你的猜测,但是如果拿下了他们,或许又会打草惊蛇。”
“你说的没错儿,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叶开倒是也没有否认。
如今就算是瞿有义的人在东山寺旧址上面乱挖一气,可是在没有挖到宝藏之前,你也不能说他们就是来挖宝的,毕竟捉贼拿赃,没有真凭实据,也定不了他们的罪。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他们只是在大钟底下挖掘的话,压根儿是找不到地宫的,自然什么盗宝的事情,也就无从说起。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地宫的确切位置,然后坐等他们上门挖宝,等到挖出一部分之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就是最稳妥的作法了。”裴昀秋想了想后就说道,“只是地宫究竟在哪里呢?”
“地宫的位置,确实不大好确定,我翻阅了现有的资料,里面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提到这件事情,叶开也是一筹莫展。
虽然他查阅了地方志,也查阅了关于东山寺的各种情况,但是里面都没有提及地宫的位置,虽然他也想着通过找到大钟原来的位置,来间接确认地宫的位置所在,可是现在手头上的资料也不能够确定大钟的初始位置,这就让人无从找起了。
“嗨,现在的事情可真是复杂……”想到这个问题,裴昀秋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用手托着下巴,有些出神儿地说道,“东山寺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要确定地宫在哪里,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儿呢。”
“或者,也是有办法的……”叶开忽然之间,想到了今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位老者,以他的年纪,应该能够记得,当初那口大钟是挂在哪里吧?
要是能够确认了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