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耶律将军来的真是时候,萧某在此久候了!这几位是拓跋家族的代表吧?”
萧元走出大门相迎,乘机看了看这个代表拓跋家族的中年人,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个青年男女。
这个中年人一袭青杉,显得文质彬彬,一副文士模样,和萧元想象的那种西北赳赳武夫形象大不相同。其身边的两个青年男女也是一表风流人物:年轻人长的浓眉大目、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坚忍不拔的家伙;而那个少女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是英姿飒爽,有着西北独有的豪迈,这和江南的那种小家碧玉是大大不同的。
“你就是那个萧元?这么年轻,还没我哥哥大呢!”
少女也好奇的打量着萧元,噘了噘嘴,似乎很不满意地说道。
“放肆,太无礼了!”
那个文士急忙呵斥道,接着转身向萧元抱拳赔礼:
“萧侯见谅,在下拓跋休哥,奉家兄之命前来拜见萧侯。这两个是在下的子侄:拓跋成、拓跋蔚,因为久慕萧侯声名,加上家兄也想让这两个不成材的东西加入太平军校,跟着萧侯历练历练,所以命在下带出来。山野之人,不识礼数,让萧侯见笑了!”
“哪里哪里,拓跋姑娘快人快语,实在是xing情中人,巾帼不让须眉啊!”
萧元大笑着,把客人让了进去。对于耶律荣光的办事,他非常的满意,拓跋孤燕派了自己的弟弟和子女前来,显然有着极大的诚心,这意味着西北的一处豪强势力,在刀兵不动的情况下,成为了太平军的合作伙伴。再加上他对于拓跋蔚这个女孩子如此的直言快语的xing格也很是喜欢,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萧侯,末将这一路走来,听闻如今盗匪四起,严重影响了晋州的治安,萧侯是否准备动手?还请萧侯让末将为先锋!”
耶律荣光一进来,就急不可待的问道。耶律家族投靠太平军,急需建立功勋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拓跋休哥也说道:“ri前我和耶律兄也谈过此事,拓跋家族也愿意略尽绵薄之力,以保地方平安!”
萧元有些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哈哈大笑道:
“多谢两位了,不过在下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管叫那些盗匪插翅难飞!我明ri就调集十万大军,讨伐马家寨,到时候杀他个鸡犬不留,只要这颗毒牙被敲掉了,剩下如‘白巾军’等匪患就如同瞎子和聋子,难成气候了!”
“万万不可!”
拓跋休哥话一出口,方才jing觉自己的失态,当下干咳了一声,这才说道:“马家寨在西北根深蒂固,即使是北狄人也无可奈何,萧侯要慎重啊!”
萧元朗笑道:“北狄之所以奈何不了马家寨,乃是因为它是外寇入侵,而马家寨则成了反抗强敌的象征,人心向背所致。如今我在晋州驱逐北狄、屯田驻军,还民众一个朗朗乾坤,衣食饱暖;而马家寨勾结匪类,破坏经济,扰乱民生,故而早已时移势易了!对于仍然敢于负隅顽抗者,我将实行连坐制,所有马家姻亲不划清干系者,均予以清剿。到时候大军所至,玉石俱焚,就算马家兄弟扎根再深,我也要挖地三尺,把他刨出来!”
“哼,好大的口气,我们拓跋家族也是马家寨的姻亲,萧侯你也要剿灭我们吗?”
那个少女突然间站了起来,指着萧元的鼻子说道。
“闭嘴!”
拓跋休哥大怒,打了少女一个耳光。
少女眼中含着泪说道:“我说错了吗?大姐嫁给了马家寨,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受难吗?”
说着忿忿的跑了出去。
拓跋休哥手足无措,向一旁的拓跋成使了一个眼se,让他跟着出去。随后才尴尬的向萧元拱手道:“让萧侯见笑了。当年马家兄弟的父亲和我家大哥是好朋友,所以才有了一门娃娃亲。还望萧侯看在拓跋家族的薄面上,让在下去劝一劝马家兄弟!”
萧元暗暗好笑,虽然他之前并不清楚马家寨与拓跋家族的关系,但是一般而言,地方上的豪强之间彼此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是很正常的。难怪这老家伙怂恿着耶律荣光一进门就谈盗匪的事情,而不是按照正常情况谈拓跋家族和太平军合作的事宜。可惜的是利益所趋,关心则乱,再加上被那个风风火火的丫头一搅和,就全乱套了。
当下萧元装作非常讶然的说道:“萧某不知道拓跋家族和马氏兄弟是姻亲,真是冒犯了!如果先生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虽然萧某原本准备明ri出兵,不过既然先生愿作那鲁仲连,出兵自当暂缓!
不过,如今民心思定,而马氏兄弟却依然勾结匪类,劫掠财物、伤害无辜,罪大恶极,如果不能够悬崖勒马的话……”
“请萧侯放心,所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马氏兄弟一意孤行的话,拓跋家族决不敢为虎作伥!”
拓跋休哥起身急忙表白道。
“请拓跋先生放心,无论如何,我太平军决不会伤害到任何拓跋家族的人和利益!”
萧元也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罢,两人心领神会的一起大笑起来,一个协议就此默契的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