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开始变得发奋努力起来,每天早起晚睡,一睁眼就是看笔记做练习,连吃饭的时候都双目呆滞,思考着相关问题。没几天,支持他的几个人就都不乐意起来了。
“亲爱的,我让你放手去做可不是让你放手不睡。”布雷斯皱着眉毛看他又一次把番茄酱当酸奶舀进嘴里,毫无知觉地一口一口吃着。
哈利也一脸的担忧,“你这样子看着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西瑞尔?”他伸手在男孩的面前晃了晃,理所当然地没得到任何回应,“是不是该让斯内普教授过来看看。”
布雷斯的眉毛跳了一下,像看敌人一样看着哈利,“我都不知道,你竟然也能老实地喊教授。”
哈利愣了愣,不自在的撇开脸,“我只是觉得西瑞尔这个状态应该让他来管管。”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个话怎么戳到布雷斯的炸点了,“你有什么毛病!难道我就管不了吗!”布雷斯摔了叉子,一副撸了袖子就要跟他掐上的样子倒是让几个人都傻了,毕竟他平时嘴虽然毒了点,行为动作上却一直是温和有礼的,别人难得能看到他原地爆炸的样。
布雷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潜意识里不希望西瑞尔和斯内普靠太近,“去睡会吧。”他按住西瑞尔拿着叉子机械地往嘴里塞东西的手,狠了狠心把西瑞尔从桌前拉开,强制他回房继续睡觉,徒留几个格兰芬多的目瞪口呆。
然而不等布雷斯仔细思考该怎么办好,西瑞尔却出了问题。
大概是最近的学习太过紧张,猛然得到了休息,疲惫感一下涌了上来,西瑞尔倒头就睡,等到布雷斯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烧的满面通红了。
布雷斯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起来,他拍了拍西瑞尔的脸颊,烫的跟烧红的铁板一样,只是靠近都感觉皮肤要烧焦了,也顾不上别扭,连忙冲去砸了教授的门。好在斯内普今天在屋里,他最近实在是忙得停不下来,三天两头在外面跑,刚回来还没坐下就听到砸门声,从一拉开门就一直黑着脸,尤其在看到砸门的是布雷斯时。
“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
布雷斯猛地打断了他的话,“西瑞尔发烧了!”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已经挤开他赶过去了。
斯内普在做了一遍检查后立刻拿来了药剂给他灌了下去,看到西瑞尔难受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布雷斯那颗心也老老实实地落回了原地。
西瑞尔的发烧让这几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斯内普不再天天往外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坐在西瑞尔床边发呆了。布雷斯更是动都不动,像是在较着什么劲一样,只要斯内普坐在床边,他必然要坐在另一边守着,哪怕前一刻他还在做着其他事情。
哈利每每被迫站在床脚远远地看一眼西瑞尔都觉得这真是够了。
西瑞尔烧了一天后总算醒了过来,刚一睁眼,一张巧克力色的脸就挤进了视线,“感觉怎么样?”
“还好,有点想吃巧克力。”西瑞尔舔着嘴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还在生病,不能吃。”布雷斯一点也没心软地拒绝了他。
西瑞尔撇撇嘴,“那你就不该在这时候诱惑我。”
看到西瑞尔醒了,斯内普立刻起身离开了,没过几分钟,他又端着杯魔药回来了。
把手上咖啡色的液体塞进西瑞尔的手里,后者立刻听话地喝了下去。
“哎呀,巧克力味的。”抱着必死决心的西瑞尔惊讶地发现这药比想象中的好喝多了。
谁也没注意到斯内普苍白的耳朵上泛起了一点点粉红色。
“如果你不是这样不爱惜身体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吃到真正的巧克力,而不是安慰自己魔药有巧克力的味道。”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着并不符合自己一贯刻薄形象的毫无威慑力的话,半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失去了原本的毒舌技能,明明他早就想好在西瑞尔醒的时候好好嘲讽一顿的。
“好吧对不起。”反倒是西瑞尔却是老老实实认了错。
“……”
斯内普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咽回差点脱口而出的没关系。
这几天无论是斯内普还是布雷斯都禁止了西瑞尔再看除了福尔摩斯之外任何书的行为,西瑞尔每天躺在床上,不是在两尊雕像的注视下逗狗就是在两尊雕像的注视下和站在床脚的哈利聊天。
大概是这两尊雕像的存在感太强,压力太大,现在无论是西里斯还是哈利都不想再来他房间了。
病彻底好的时候,西瑞尔都忍不住要欢呼雀跃。
然而第二天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他又被斯内普拎走了。
西瑞尔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巫师棋,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斯内普淡定的摆弄着棋子,嘴里却说着不那么让人淡定的话,“陪你玩会。”
西瑞尔惊悚的同时很想大喊一句‘哪来的妖怪!’
斯内普很少会陪西瑞尔玩,该说是基本没有过,他想起往年的暑假,他都会带西瑞尔出去玩,可是今年西瑞尔却只能待在这种阴沉沉的破地方读书学习,斯内普想想都觉得——邓布利多真是个混蛋。
莫名其妙躺枪的邓布利多在会议室里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