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哥的第二个爱人!”海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不,他并不爱我。我已经问过他好几次,他都否认他爱我。
“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留你在枕边过夜的女人。”
或许我的确是唯一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但他只是想要我的身体而已。这算什么?情人?专属妓女?
她伸手要推开他,但他仿佛又变了,变得好像他现在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吻她。她根本推不开他。
才刚刚恢复如初的他霸道和强势也即刻恢复。他的舌一如以往地要突破她的抵挡。她奋力地咬了下去,然后她感觉一股血腥渗入了她的嘴里。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在她启齿咬他的一瞬间,他的舌趁机强势突破了她的防线。
他的血混合着两人的唾液在嘴里弥漫开。他仿佛是个不知道疼痛的人,他只管热烈地吻着她。
面对这样的他,她的阵地再次一点点的丧失了。
黑暗无光的房间里眼睛已失去了功用,她只听到耳旁是她自己和萧天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萧天的手隔着睡衣在她的周身游走,最终停在了她的胸前。身体的热力在他的手指和手掌下像道道细流一样开始周身运行。
虽然觉得委屈和伤心,她依旧踮起脚尖越来越热烈地回应了他。
她和他就像是天上的星,每在一起一次都需要再经历漫长的等待。上一次他们在一起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这一次再相遇连季节都已经变了。
这漫长的时光仿佛并未让她对他的思念减弱,却总让她一遇上他就变得难以自持。对身为男人的萧天而言,则更是如此。
她睡衣的吊带被推下,她再一次感受到他的手指直接贴着她的皮肤爱抚她的美好。在他的手指直接抚上她皮肤的一刻,她已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这低吟让他的手直接向下探去。
本来她就是准备要睡觉的,她睡觉时甚至习惯了连底裤都不穿。所以他的手毫无阻碍地触到的是一片惊人的滑腻。
“想要吗?”他明知故问,忧复了霸道的他,无耻也跟着一起恢复。但显然他的语气并不带着他平时常有的戏谑和邪魅,相反,他问得很认真。
她不说话。她对自己如此不争气的表现表示很无语。她后悔刚刚她就不该心软听了他的话去抱他。她气恼地抓住他正在她下面放肆的手想要甩开,却哪里甩得开。
不仅没有甩开,他反而变本加厉地直接探入。旖旎无比的声音在黑暗中立刻响起,她几乎是倾刻间就一溃千里,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已经不由她自己控制地颤动起来,很快她的腿有些站立不住了。他再次抱紧了她,让她可以靠着他。
他显然并不是要羞辱取笑她,而是真的想让她舒服。她急促的呼吸和通过他手指传递而来的涌动,让他清晰地知道她此刻的感受。
他抽出了手指,再次抱紧了她。她根本已经站不住,他需要用力地托住她的翘臀她才能勉强地靠在他的怀里。
“你曾说和我在一起时,你从来不曾感觉到快乐过。但刚刚的你至少身体是愉悦的。”他轻轻地说着,仿佛在回忆他们的过去。
两人的身躯紧贴,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小腹下的绷硬。刚刚的他显然是强忍着自己的欲念在为她服务。此刻的他声音也是微微有些沙哑和压抑,这沙哑是她所熟悉的。
“我们之间是不是只有身体可以这样亲密?”她问得很有些悲凉。
男人想要压制自己的欲念总是要比女人更困难些的。他稍微调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开口回答她:“我不知道!”依旧是和以前同样的那四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你爱我就那么难吗?”她哽咽了。
他再次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两人现在这样的资势实在是奇怪得很,他托着她,他又靠着她,也不知究竟是谁在依靠着谁,又是谁需要谁的救赎?
“难!”他靠着她的肩却很无助地轻轻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既然你不能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还总要来找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她欲哭而无泪。
“我…”他还是无言以对,只是头已经再次离开了她的肩。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不是没有努力过。每一次他说要离开都是认真的。他比她更想要解脱,更想要一个最终的答案。可是仿佛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和她拉在一起。而他想要的答案却始终隐在迷雾中让他看不清楚。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地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