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看水门那边驰援来的我军阵列吧!你们早就该明白,投降的会是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迎接彻底的毁灭。”塔楼上突厥贵族们嚣张地回道。
坦克雷德勃然大怒,高呼着所有勇士上马,举起骑矛和利剑,“疾驰到塔尔苏斯西北水门那里,随我去击溃敌军的援兵,把他们的脑袋展现给这群冥顽不灵的人观验!”
这会儿,塔尔苏斯城的突厥人,已将水门间暗藏的机关桥梁,用盘索轰隆隆地伸出到河面上,与原本架设在对岸的半座对接起来,形成了畅通的桥道,这是新月教派的工程智慧——木扎非阿丁对骑在马上的高文点点头,而后举着狗牙旗,走在最前面,不断用突厥话喊着,“快点放我们进去,趁着敌人从那边的阵地赶来前,我们的人数可不算多。”
这座双子塔楼,是用木头和支架,构筑在漂浮其下的船只上的,把入城的桥梁夹在其间,在上面不断有罗姆士兵举着弓箭,死死对着正走到桥上的高文等人。
“稳住,稳住......木扎非阿丁,脸上别有慌张不安的表情。”高文牵着萨宾娜,与所有人跟在突厥军仆后,鱼贯着通过横跨河川上的桥梁,他能明显感到木扎非阿丁的呼吸粗重,而仰面所视——在夜色昏濛里,高高的双子塔楼木制的城堞上,火把齐举,光芒闪耀,全是严阵待命的罗姆弓手,“哪里来的!”其中一名加齐扶着垛口高声问到。
“泽菲利姆城。”木扎非阿丁停下,扬着旗帜。
“你身后的这位贝伊老爷是谁?”那加齐再度询问。
“谢德希尔伦老爷!”木扎非阿丁指着披着突厥鳞甲,戴着白色羽翎尖顶盔的高文说到。
那加齐便继续准备询问口令,随后无误后就将城门打开。
这会儿,河岸那边,马蹄声如雷,是坦克雷德举着圣乔治战旗,带着数十名重甲的诺曼骑兵奔来!
“快点,不然桥梁就要被敌人给夺走,他们会顺着这里,攻陷水门塔楼的。”木扎非阿丁继续快速请求说。
“报出口令来。”
“轻箭!”
终于,那加齐挥挥手,一队罗姆士兵将水门后的铁闩给拉去,轰隆隆将两面城门给推开,高文便与鲍德温等人,外带身后的一百八十名将士,握紧了手里的长柄战斧,迅速朝着已经打开的水门而来。
忽然,城堞上出现名披着铠甲的年轻亚美尼亚贵族武士,他指着下面跑动起来的高文喊到,“他根本不是谢德希尔伦,我见过这位贝伊,他的胡须和眼睛全是黑色的!”
“什么?射箭,搬回铁闩,是敌人,是敌人来袭了!”那加齐急忙跳起来,重新不断挥动手臂。
“嗖嗖嗖嗖。”双子塔楼上,箭矢交织落下,奇袭军喊起来,翻起了各种盾牌,猫着腰抵御着,迅速涌向了水门。
“他们是敌人,关门,关门!”城门前,所有的罗姆士兵重新拉起了绳索,奋力准备将其撤回关合,而那边数名士兵已经哼唷哼唷抬高了铁闩,准备搬动过去,将其放落。
跳下马背,举着战斧身着鳞甲的高文,迅速爆发起来,怒吼着越过了轻装的木扎非阿丁,直接从隆隆关合的城门缝隙里冲了进去,而后斧光一闪,当中的名突厥伊克塔贵族,还保持着挥手调度的动作,头盔即被径自裂开,头颅被劈入,“啊!”高文大喊着,用斧刃钩住这位的后脖和肩膀,再飞也般倒着往后拖曳,那位残缺的躯体直接拖得飞动起来,径自被夹在了门缝之间。
“轰隆”声巨响,落下的铁闩,恰好砸在了被钩到门缝里的这位尸体上,脏器飞溅到身后的高文满头满脸,他只觉得鼻孔里弥漫着腥臭的味道,手里战斧的木柄被震得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主人!”
“高文!”
木扎非阿丁与鲍德温,还有其余的勇士纷纷扑上,使用撬棍和手里的各色武器,怒吼着,将被尸体垫住而没有合拢的铁闩,给奋力撬起,接着后面所有人手脚并用,将半扇城门重新拉开。
“为了圣保罗!”随着这声呐喊,大家举起了所有武器,冲入水门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