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凌抿了口清茶,眉眼在热气中显得朦胧而美好,男子声线低沉而清冽:“纵观四国,箭过百米而杀气不减的能有几人,一个是郯国的江湖人士芦笙先生,一个是蜀国的吕尚,吕尚已死,断然不可能是他,再就是你滕简,另外一个便是聂青,聂青出生西域,拜于墓老门下,是用弓箭的好手,甄月能惹出这么个祸事,只能是得罪了坊内人,我倒是没想到这个人请动了聂青来刺杀。”
“只是墓老先生知道是主上杀了聂青,会不会……。”滕简有些担忧。
北墨凌打断道:“怎么?你担心墓九老头会为了聂青呵斥我?”
“墓老先生是主上的恩师,属下只是担忧主上与恩师心生嫌隙,更何况主上的毒还要靠墓老先生。”
“哼。”北墨凌不屑的一哼,冷沉道:“他若是敢威胁我,我直接将他的白凤阁连根拔起。”
滕简猛地打了一阵冷颤,觉得手心都有些发凉,心中也知道能有实力拔了西域白凤阁的人也只有麒麟坊坊主了,即便对方是恩师,这个男人也会毫不留情的摧毁。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北墨凌端起玉翠茶壶续上茶水,淡淡品了一口,动作优雅清远。
滕简凝神道:“去散牙居问话的人昨日就回来了,六年前,甄月与仇晟在雁明山被抓,当年狄都甄姓的家族大约有二十个,确实全部被屠,甄月出自狄都也不假,不过也不排除是逃乱而来的人,至于仇晟毫无踪迹可循,这反而很让人疑惑。”
北墨凌嘴角轻轻一勾,眼尾一抹阴冷:“仇晟。”突然男子一笑,冰冷的五官带着一丝邪魅,凌缓缓道:“你觉得仇晟跟苏晟有什么联系?”
滕简一愣,面色一惊,声音有些许急切:“主上是怀疑?”
“难道你没有怀疑?”
“六年前郯国太子摔下悬崖,有人说已经死了,也有人说逃到了狄都,但是狄都府尹将城内的男孩全部屠杀,断没有活口的可能,这些消息影魄早就核实过。”
“往往不可能的便是最可能的。”声音如坚冰上一滴寒水,渗人心尖,北墨凌冷冷道:“永远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绝对,越会隐藏的人总有一天会夹不住他们的尾巴。”
滕简一惊,急忙道:“既然如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次麒麟坊被劫表面看是吴荀所为,但事情过于明显反倒让人起疑。”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北墨凌讥讽一笑,盛气凌人道:“即便他是郯国太子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要先下手为强,我会怕了那个毛头小子?他能隐藏在麒麟坊这么多年,可想而知是个可塑之才,我到希望等有朝一日他能站在真正的战场上与我一决,现在的他,我还不放在眼里。”
主上的自负滕简一直知道,心中无奈之余也是相信主上的能力,又道:“难道放任他不管,总要细细查一查,如果他真是郯国太子,那我们可以捉为人质,压制东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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