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外传她受了内伤,想起之前在崖下的事情,瞬间耳红面赤,她并不打算将崖下的事情告诉仇晟,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她至今都未想通坊主为何冒险救她,她自认不是自作多情的人,断然不会觉得坊主对她有别的心思,所以说服自己一定是坊主别有用途,再深一点的便不会多想了。
她抽回手闪烁其词:“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手是拉缰绳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今在四院,见你一面也不容易。”
“去了一趟巨阳城,一路遇袭两次。”
仇晟眯起精锐的双眼:“遇袭两次?看来有人知道麒麟坊的动静。”
“麒麟坊树大招敌,被伏袭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其中一波是吕尚的部下,按理说他们都在军营,势力早就被削弱,没有可能掌握到麒麟坊的动向。”
“有意思,看来是有人盯上了麒麟坊,吕家军应该也是受了人指点,才会精准的跟踪到坊主,春天来了,猎人们都开始出巢捕猎了。”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幽暗深邃的眸子眯成一条狡黠的缝,好像随时能激射出锋芒的剑。
这次分别,甄月觉得仇晟变了,变的有些深不可测,她的心咯噔一下,安抚自己,对面的男子陪伴了自己六年,她应该相信他。
“怎么了?”仇晟见她思绪沉重的样子,语气担忧。
“没事。”她抬眸淡然笑道:“该我问你了,你允诺了玉容什么东西?”
“哈哈。”仇晟突然爽朗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意料之中的道:“果真只有你了解我,每个人都有贪恋,都有一个筹码,我只是挖了陷阱放了肉,能不能吃了肉从洞里爬出来就看她的本事了。”
他总是将问题四两拨千斤,如同打太极一样,这一点让甄月颇感无奈,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眼眸一闪,调笑道:“难道你就是吊玉容的那块肉?”
“胡说什么呢?”仇晟脸色一沉,闷闷道:“我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你放心好了。”见她眉开眼笑,知道上了她的套,心情也变的极好,从怀中拿出一块油纸,小心翼翼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