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猎的是什么呀？”秀秀问。 </P>

沈碧瑶冲她摇摇手指说：“这个不能说，是个秘密。说出来了，我以后就猎不到了，就只能饿肚子了。” </P>

“哦……那我还是不问了。”秀秀伸出一只手，把嘴巴捂了起来。 </P>

云老爷子却是回过头，意味沈长地看了沈碧瑶一眼。 </P>

休息的时候，沈老爷子走到沈碧瑶身边坐下，一边往烟斗里装烟叶，一边笑着小声问：“姑娘也是猎户？” </P>

“算是吧，差不多性质。”沈碧瑶笑了笑说。 </P>

云老爷子把烟叶压实了，说：“姑娘猎的，肯定不是畜牲吧。最值钱的畜牲在这深山的最里头，我们这里最有经验的猎户也不敢去猎。那是这座山的命根子，没了它们，这山也就活不长了。” </P>

沈碧瑶朝云老爷子烟斗指的森林深处看了一眼，说：“我猎的那些不是畜牲，但有些也跟畜牲差不多。我……应该算是个赏金猎人。” </P>

“赏金猎人？”云老爷子听不明白了。 </P>

沈碧瑶解释说：“就是抓坏人交给官府，然后拿赏钱的人。” </P>

云老爷子听完这解释笑了，他问：“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倒有这一身本事。那沈姑娘是朝廷的人？” </P>

“当然不是。”沈碧瑶立刻接道：“朝廷的人可是公务员啊，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公务员的比例很小的，要进去占个位子太不容易。” </P>

云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就算是也无所谓。我们这个村偏僻得很，连外面谁是皇帝都有人不知道的，朝廷也不会派人来管我们这里。” </P>

沈碧瑶说：“这样也挺好的。江湖中大把的人想要隐退却退不出去，你们倒好，生在这里就跟隐退了似的，真自在。” </P>

云老爷子抽了一口烟，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女，自嘲地笑了说：“自在就好了，山里人拿命换饭吃，哪能真自在得起来？” </P>

过了一会儿，云老爷子又开口说：“早在几十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也有人来山里找过铁梨木。当初，也是我给带的路。” </P>

“真的吗？几十年前啊？之前怎么没听您说过呀？”沈碧瑶立刻来了兴趣。 </P>

“这事有什么可说的？”云老爷子笑了笑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当时只比我大不了几岁，却长得跟仙人似的，哦对了，他走路，也没声。” </P>

“跟仙人似的，很好看吗？”沈必要一脸神往地问。 </P>

“好看倒说不上，他眼角还有一道刀疤。”云老爷子抽了口烟，回忆着地说：“只不过啊，人一见他，就感觉他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 </P>

哦，原来是气质好哇。沈碧瑶听云老爷子这么一说，也开始跟着幻想起来。 </P>

比云老爷子还大几岁，那就不可能是师傅了。至少，也该有师叔公那样的年纪了。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不在人世啊。 </P>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喝了几口热汤，吃了些干粮，又继续赶路。 </P>

到了晚上，就用油布搭了个简陋的帐篷休息。 </P>

晚上睡在帐篷里，薄薄的一层油布挡着风，火光映进来，能照得看得清人脸。 </P>

沈碧瑶和秀秀躺在一个帐篷里，沈碧瑶一时睡不着，就问秀秀：“你们在山里打猎的，经常这样在山里过夜吗？那会不会很危险？” </P>

沈碧瑶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透光的薄油布一点也不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P>

“有狗呢。”秀秀说：“一有东西靠近，狗就会叫。猎犬可凶呢，三只猎犬能咬死一只快成年的野猪。一只好狗，还能咬死一只鹿。” </P>

“那是挺厉害的啊。”沈碧瑶想了想说。 </P>

“那可不。”秀秀有些得意的说：“所以我们家家户户都养狗，把狗当亲人看。” </P>

“嗯。狗确实是很忠诚的动物。”沈碧瑶说。 </P>

秀秀翻了个身，看着沈碧瑶的侧脸问她：“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纱啊，挡风的？” </P>

“那倒不是。”沈碧瑶说：“我长得不好看，所以就不露出脸来吓人了。” </P>

秀秀以为她在说笑，笑了几声说：“你骗人。你眼睛长得好看，我娘说过，眼睛长得好看的人，就不会丑。” </P>

沈碧瑶认真地看着她说：“是真丑，你可千万别不信。我一露脸，小孩都会吓得不敢哭的。” </P>

秀秀还是不信，反而笑得更欢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