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睛,接通电话,直接就说,丫头,这大半夜不睡觉,你是毛片看多憋的还是怎么着啊。i^
谁想电话那头一阵抽泣。
“哥哥,救命……”
我一惊:“怎么了?被人xx了?”
“不是!没被xx,但比xx严重。”
“比xx还严重?”我意识到出大事儿了。
任玲拖着哭腔:“哥哥,我掉悬崖底下去了,掉进沟里了,这里好黑,我好怕。”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免提说:“怎么回事?你大半夜不在家怎么跑山沟里去了,你想鬼吹灯,想摸金还是怎么着。”
估计任玲听到我声音,觉得有底了,就止住抽泣,把事件本末讲了出来。
丫头是跟一班同学上山烧烤,完事儿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山上了。丫头自告奋勇回去拿,结果一个不小心,她滚沟里去了。
丫头进沟,爬起来,又发现手机没了。她就急着找手机,后来手机找到,天也黑透透的了。
然后,丫头第一个想起我,就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我无奈:“任玲啊,你怎么不报警或给你爸妈打电话说一声?”
任玲忽然咬牙切齿:“你要敢报警,我就把自个儿给撕票儿了!”
把自个儿撕票儿了……!
我被这彪悍句子给震住,不敢再开玩笑,就开始问任玲究竟滚进哪座山的哪条沟里了。
一问我笑了。
任玲去的地方就是我身处这个温泉山庄旁边的观景山下。
那是归属温泉山庄的旅游开发区,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估计任玲没什么危险。
我一边继续问电话,一边翻开客房里的山庄地图,对照任玲说的几个标志性景区建筑,很快锁定了大概位置。
任玲不让挂电话,我就一边通着手机,一边出客房,摸进漆黑夜色,踏入森山密林,找寻她的落难之地。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我终在手机断电二十分钟后,在一条隐秘的沟壑里,看到有条白色人影,独自坐块大青石上抽泣。%&*";
天很黑,很黑。
月亮同学也不知藏哪儿去了。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在被朦胧树影和层层迷雾围包裹的森林里。
一个白色人影,幽幽地抽泣着……
我不敢确定石头上那货是不是任玲,只小心拨开草丛,一点点靠近。
走到离人影十来步远的地方,我借依稀星光,总算看清,那货正是任玲本尊。
但现在,我有些不敢大声叫她,怕一下子把她吓到。
就小声说:“任玲,任玲,我来了……”
任玲忽然抬头,用颤歪歪的声音回:“谁……谁呀。”
“我!”
我刚站起身,就听任玲尖叫一声:“啊……山鬼啊。”
丫头说完,就双手捂脸,拧头爬下,撅个小屁股在外面,微微抖动着身体。
我一步步挪任玲背后,盯着紧身牛仔包裹的小屁股,舒了口气说:“别闹了,我要山鬼,我可等不到现在,早把你拖洞里给办了。”
任玲听出我声音,忽然猛地站起转身,张开两臂,死死搂住我的腰。
“哥哥……你怎么才来,我都以为你不来了呢。”任玲把头埋我肩上,快乐地抽泣。
我轻轻抚着任玲长发说:“丫头,快别哭了,这深山老林,大半夜的,可别真招来点什么东西。”
任玲拧着小性子,一撅嘴儿说:“哼!我不管,刚才一个人,我都不敢哭,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还不让我哭个够啊。”
我无奈:“哭吧!可尽哭!哭的天昏地暗,死去活来。”
任玲扑哧一声,这货居然又笑了。
女人呐!女人!
你是全宇宙中,让上帝也会为之发愁的强大生物!
我见任玲情绪稳定,就轻轻拍她后背说:“丫头啊,咱别老这么搂着啊,再这么搂下去,鬼没招来,你该把狼给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