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可儿挥舞钺刀,瞬间剥光天灵子衣裤不损肌肤,就嘲笑的望着他窘迫的雪白身子,撇嘴笑说:“难怪你比女人还女人,原来是豆腐渣做的呀!”
天灵子抱住裸胸,嚯的起身喊叫:“你才是豆腐渣,不,是凶残的白练蟒蛇!”
可儿才要张口,忽发现他脚上还穿着雪白的运动鞋,就又嗔下脸说:“这个也得扔掉!”
天灵子急红了眼,喊叫:“你还让人活不活啊?我这双鞋花了三千多块钱,托朋友从意大利买回来的呀!”
“丢掉!”可儿喝斥:“我管你是姨大大买的,还是婆妈妈买的,我们这里没人穿这个,莫的让人起疑心!”
天灵子哭笑不得,只好连连作揖央求说:“好姑祖nainai,求你,求你老人家就开开恩,容我这最后一件文明物件吧!”
“不行,快丢掉!”可儿嗔说:“我可不想节外生枝,误了我大事!”
天灵子囔叫:“你也太自私了吧?光替你着想,不管别人死活呀!我可比不了你们原始人打赤脚惯了,我是高度文明人,不穿鞋就走不了路呀!”
可儿略一做想,伸手拿出腰间水囊就向天灵子鞋上“哗啦啦”倒水。
天灵子急忙跺脚躲避时,就被她用钺刀挟持住了,他大喊大叫:“别别,别这样作践我的意大利鞋子呀!”
可儿喝叱:“不想丢掉就弄上泥巴,免得被人把你当怪物看待!”
天灵子哭笑不得,囔叫:“我穿鞋倒成怪物了,你们打赤脚才是人呀?”囔叫着,眼见可儿用她脏兮兮的脚丫子,在他雪白的意大利鞋上乱涂乱抹起来。他顿时心痛的直吸溜凉气。
可儿见他雪白的鞋子,面目皆非成了兽皮颜se,这才艳绽了笑脸说:“饶你了!耽搁了这半天,快走快走!”说着,也不推搡他了。
俩人再向前走去,关系就缓和了许多。可儿也能含嗔带笑的回答他几句话了。
前面就到了一望茫荡的沼泽、湖泊、稻田,苍古郁茂的林汀、绿渚、平原地带了。他们沿着清澈潺潺的河流,走在苍松古柳,yin翳翠润的河堤上。
阵阵凉风习来,吹送着清新宜人的馨香。鹦鹉画眉飞掠林梢,婉转鸣叫;河畔簇簇鲜花,铺锦叠秀,蜂蝶嚷闹;不时有成群结伙的半裸男女,兽皮裹腰背着弓箭,手执茅戈棍棒,说说笑笑来往经过。
天灵子一路上,尽情观玩这些原始美丽的大自然风景。不知不觉间忘记了自己的危境,陶醉其中笑脸如痴,若历仙境了!
正在这时,背后一阵劲风携带着腥气袭来,花木林梢“呼呼”摇摆,惊起鸟飞兽突!
天灵子悚然一惊,急回头望,猛见一白衣少女驾驭一条白练巨蟒,迎面扑来防风可儿!他“哎哟!”一声叫,本能的扑爬在身边一颗盘根老桧树背后,抱头闭眼,拼住呼吸,毛骨悚然的凝住了心跳。
半晌,听不到防风可儿打斗的声音传来,又见风息林静了。天灵子这才心悸胆颤的探出头觑望,却不见了白练蟒蛇,只有那位婀娜腰身的白衣少女,手中提着三尺丧门双剑,正与防风可儿在一旁说话。
他不禁寻望四下一眼,揉揉眼睛,晃晃头,暗忖:“我是不是看风景入了迷,眼花了?”可转念又想:“不对呀,我明明看到那白衣少女,驾驭一条吐着红芯的白练巨蟒呀!”
他不觉间起了身,惴惴不安的走去她们身边,见她们只顾着说话不理他,他就忍不住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这位身裹一袭磷光烁闪的白衣少女。就见她散挽一头秀发,玉面莹润,两条吊稍柳叶眉,一双寒星杏仁眼,齿白唇红张着口说话,声音不高却是一脸的急迫情se,好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就听,可儿问这位白衣少女:“师父连你血食白灵的事也知道了吗?”
白衣少女忧心的说:“先前,我以为师父只知道了,咱们私下启用时光隧道的事,本想前去向他老人家谢罪的。不料,灵鹫子师兄私下对我讲说,师父也知道了,我用你的童男童女饲养我的白灵坐骑(白练蟒蛇)的事,我就不敢再见师父了,偷偷的跑来寻你了!”
可儿忙问:“你不是看守着时光隧道吗,你私下走了,时光隧道谁看守呀?”
白衣少女说:“正因了灵鹫子师兄奉师父命,领云灵子师弟前去接管我的时光隧道,我才得知这消息的!”
可儿一时间也害怕了说:“这可咋办呀嘛?师父一定会派人,来捉咱们回去治罪呢!”
白衣少女低头做想一会,忽然回头瞥了一旁的天灵子一眼,忙拉可儿去了一边,徒出yin戾神se,低声说:“一不做二不休,咱姐妹索xing吃了这个人!想他吞吃了你大大的龙蛇之象血灵芝,咱们再吃了他,必能倍增千年功力。到时候咱姐妹联手,除了师父亲自来,那些师兄姐妹也不是咱们的对手了!如此以来,咱们就能赶在师父亲自捉拿咱姐妹之前,投奔西冷玄机太yin老母师叔那里避难了。太yin老母师叔一向与师父仇怼,必然会收容咱姐妹的!”
可儿忙说:“这不行,他可是我大大的救命灵药哩!”
白衣少女生气的说:“你怎这样糊涂呀?刚才不是都对你讲说了,师父说你大大的死,是天命注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了吗?要不然,怎么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让这猪头吞吃了你大大的血灵芝呀?”
可儿忙问:“你不是说拿他回去,让巫师作法,为我大大亡灵遗体血食,我大大就能起死回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