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中计了!』
萧楚河冷静看着自己的伤痛,站起来,心情非但没有低落,反而得意一笑。
笑罢,他又用石头将自己的青肿处打得出.血,又往泥坑里滚,再就是将采好的药草扔掉三分之二,只留一小部分。
做完这一切,他才趁心如意地上山。
……
『师父,乌鸠真人的徒弟又来打我!』
萧楚河一进洞府,当即向曹人诺告状,又指着自己的伤处和损失的药草,一脸沮丧。
『什么,他们怎么又打你,天哪,这次毁掉的药草更多!』
曹人诺见状,那是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接着他便严声质问道:『我已经收你作徒弟了,他们怎么还敢打你?』
『师父,这次他们打我,就是因为我是你徒弟!』
萧楚河泣声道:『他们一遇到我,本来有事不想教训我,可是一见我腰间的令牌,便问我是不是师父你的徒弟,我便说是,然后他们就不客气地说,我师父乌鸠真人平时最不把曹真人放在眼里,所以你既然是曹真人徒弟,那我们便要给我们师父尽孝,好好教训你一顿!于是他们便狠狠教训我,比上次还要凶狠。』
『什么,他们真这样说?』
曹人诺一听,不禁后退两步,手脚都有些颤。
其实萧楚河如此添油加酣地挑拨乌鸠真人和曹人诺的怨隙,可是他不知道,在多年以前,这两个人在进入大罗宗后,还真的生过怨隙。
那时,乌鸠真人和曹人诺修炼有成,一个选择当门中的「护法殿」真人,主修攻击之术,修为法力都越来越强;而一个则去门中的「丹鼎殿」当炼丹师,主修丹药,修为法力倒不如何。
所以几年后的一天,他们因为一些利益问题生口角,当即斗.法一场,结果乌鸠真人大胜,曹人诺被打了个灰头土脸。因为实力比对方差,所以曹人诺便忍下来,这一忍就忍了数十年,虽然渐渐淡化,但仍然没有彻底放下。
而现在萧楚河这么描述,顿时打中曹人诺的软肋,翻出他的陈年旧账来,激得他差点气死。
『师父,这是千真万确,他们还说,如果您跟乌鸠真人碰面,肯定不敢说什么,还要点头哈腰地礼敬他一番呢!』
萧楚河适时又加了一把火,虽然他不明白曹人诺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但也猜到一些什么,心中暗喜。
『哇哇哇,这个乌鸠老儿,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啊,竟然如此看不起本真人!』
曹人诺怪叫起来,厉声道主:『哼,看我不杀到他洞府里去,用毒丹把他毒死!』
说罢,他便走进一间石室中,不知取了什么东西,又提着一柄厉害的法宝剑器,然后便要往外赶去。
『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
萧楚河见状,自然知道他要去跟乌鸠真人算账,可是却装作不明白地问道,其实巴不得他马上去,与对方打个你死我活。
到时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可以将这件事情借题挥,谋求自己的好处。比如,双方斗起来,他们徒弟也会斗起来,那两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提高自己和徒弟的实力,以争取胜利,到时萧楚河就有福了。
不过曹人诺刚刚走到洞府门口,脚步戛然而止,口中喃喃道:『几十年前,我本来实力就比他差,现在几十年过去,我忙于.炼丹,实力没什么提升,他却作为护法真人,实力突飞猛进,如果现在过去,还是会自取其辱的。』
想到这,曹人诺高涨的怒火陡然跌落下来,他默默收起自己的剑器,开始一言不地坐在洞府中。
『大罗宗内,到我们这一辈的门人,如果私斗的话,已经不太合规矩,就算我用毒丹取得优势,也会让门人诟病的。』
曹人诺沉默着,心里却不断地算计:『最好是由徒弟一辈去斗,他乌鸠小儿的徒弟,接连教训我的徒弟两次,又放出如此狂言,若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肯定不保。唉,也只有设法提高我这个徒弟的实力,让他找回场面!』
想罢,曹人诺目光一转,扫向萧楚河:『可惜这个徒弟灵根资质太差,除了会干活人老实后,如果真要培养,恐怕不会有什么优势,关键是我就他一个徒弟,这三年一度开山收徒的ri子已过,也不会有好灵根资质的新徒进来,怎么样也要用他了!』
看着萧楚河许久,曹人诺才谓然一叹,道:『小萧,如果为师倾力传授你道术,用丹药培养你,你能不能给为师找回场面来!』
萧楚河站立在旁良久,连伤痛处也不敢去擦药膏,这时见他话,便大喜应道:『如果师父肯栽培我,那我一有实力,绝对会找那两个家伙拼命!他们打我两次,我也要打他们两次,他们骂我师父,我也要骂他们师父!』
萧楚河说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听得一向品行不如何的曹人诺都暗叫一声好。
『乖徒儿,不枉为师对你好啊,只要你能教训他们,为师便好好地栽培你!』
曹人诺郑重许下诺言。
『徒儿谢过师父!』
萧楚河又乖又憨地跪下,连磕响头。
曹人诺见状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