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跟在陈少松的旁边,听他述说那个教堂的历史。
“听说教堂有宝藏之后,我非常的好奇,就叫人查找这方面的资料,才知道教堂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陈少松娓娓而谈道:“早在16世纪,葡萄牙入侵的时候,就有传教士在那里修建了这个教堂。”
“后来,这个教堂由于种种原因,前前后后一共被毁了四五次。”
陈少松摇头道:“据我掌握的情况,这个教堂最后一次被毁又重修,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在几十年前,就是上世纪五七年,马来西亚宣布独立的时候,主持教堂的神职人员就全部撤离了。这个教堂就荒废下来,直到现在……”
“那宝藏的传说又是怎么回事?”王观好奇问道。
“不知道。”
陈少松继续摇头:“关于宝藏传说的起源,没人能够说得清楚。有人说那是葡萄牙入侵时候,把搜刮得到的财宝埋在那里。也有人说是荷兰人,或者是英国人,又干脆是传教士本身的财富。反正好几个版本,不知道哪个最准确。”
说话之间,几人开车来到了教堂之前。
这个时候,两拨人还在对峙之中,就算警察来了也不管用,没人愿意离开,可见财富的诱惑力有多大。
“%%&&!”
来到这里之后,陈少松打量片刻,发现没人受伤之后,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站在车上用马来语大声叫嚷起来。很快,人群之中走出来十几个人,来到陈少松的旁边。然后,他们就交流起来,王观却没有听懂,只能向陈少枫求助。
“他们让我三哥主持公道,我三哥同意了,但是让他们听从吩咐,不能自作主张……”陈少枫悄声翻译起来。
陈少松的安抚明显很有效果,至少缓和了对峙的紧张气氛。
“松,你来了。”
与此同时,达丁带人走了过来,一样是戴着墨镜,不过手里的雪茄烟却没有点燃。显然,他心里也没有表面那样若无其事。
“达丁,你又在惹麻烦了,不怕给家族添乱吗。”陈少松皱眉道。
“我没想招惹麻烦,是他们给我添乱。”达丁抱怨起来,一脸委屈道:“松,你来得正好,赶紧把你们的人带回去。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给医药费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陈少松神色一冷,面无表情道:“信不信我马上就走,然后给种植园的雇工放假。”
陈少松这一招所谓是釜底抽薪,要知道雇工放假之后,所作所为就与雇主没有关系了。而且在种植园工作的雇工可不仅十几个而已,还有许多人在园里干活呢。如果全部过来了,估计轮到达丁这帮人倒霉了。
所以听到这话,达丁脸色一变,立即露出了笑容,讨好道:“松,你不能这样,我们两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世交。现在我有麻烦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不懂就别乱用成语,你还没死呢。”陈少松没好气道:“达丁,我知道你拆教堂的目的,而我也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不过,你必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拆教堂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修建一座清真寺而已。”达丁看似解释,实际上是在掩饰,然后又连忙问道:“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虽说你把教堂买下来了,但是这些人一直在教堂祈祷、举行各种活动,对于教堂的东西已经有感情了。”陈少松淡笑道:“所以,在拆教堂的过程中,你要让他们拿一些他们想要带回去的东西。”
这番话,陈少松是来马来语说的,立即得到一片赞同之声,每个人都眉开眼笑,坚持拥护陈少松的提议。
“不行。”
达丁想也不想,摇头拒绝道:“教堂我已经买下来了,那里面的东西就是我的。”
“不行就算了。”陈少松无所谓道:“反正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不能怨我们陈家不作为。”
“&&$$**###”与此同时,看见达丁摇头之后,那些聚集起来的马来人立即愤怒起来,不断的鼓噪,么喝叫骂声连片。
见此情形,达丁眉头紧皱,陷入了纠结之中。
“其实这事也没有必要多想。”王观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宝藏只是传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与其大家耗下去,不如先拆教堂,找到了宝藏再谈分配的问题也不迟。”
就好像那些武侠小说中的场景,神功秘笈和天材地宝都没有找到,就互相残杀死光了,简直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达丁闻声,眉头慢慢舒展起来,看了眼王观之后,立刻点头道:“行,我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但是,他们必须走远一点,不能在旁边妨碍我们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