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在和谐与愉快之间结束,当然更主要的是大家也没了心思在吃下去,因为大家都已经心里被甘泉的富贵勾引的没心情吃喝。
吕世也不想再看那些朋友心不在焉抓耳挠腮的样子,哈哈笑着道:“虽然是酒肴丰盛,但我也看到更丰盛的大餐等待着大家去吃,所以就不再这里让大家受罪,所以我提议,在座的兄弟们和我一起去甘泉受降。”
底下立刻是一片欢呼,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连带着一片桌椅倒地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即便是淋漓的淌水洒在身上也不顾及,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吕世对过天星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过天星笑嘻嘻的拉起吕世道:“都道是闯王威望,才得了甘泉百姓拥戴,也才让那甘泉俯首,哪里还有我这黑门神先行?到那时,到甘泉城门还不被人赶出来?”大家一听,都有点尴尬的看着吕世和过天星,都有点怪过天星的不识时务。却不想却是吕世轻笑着道:“天王本就是误传,闯王也不过是父老抬爱,还不是你大统领在后面推波助澜?再者说了,就是神仙也要兄弟们同心协力,那天庭里的神仙都是各显其能呢,一个光棍还怎么成事?所以啊,咱们兄弟还哪能非要分出你我?你我同心才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挣扎求活,所以啊,你再要在大家面前出怪露丑,那就真的不仗义了。”
其实过天星说这段话的时候真的是有意为之,上次广场让贤变得适得其反,差点要了吕世的命,后来在三叔和百姓的帮助下,终于把山寨真正的交给闯王,自己才算得偿所愿,但是吕世被无可奈何的扶上了正位后,在外却无论何时都将他过天星摆在前面,这就又有点不伦不类了,过天星最是清楚,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的道理,所以这次过天星见陕北各系杆子马匪头领都在,就有在天下豪杰面前,把事情做实的想法,希望大家也看到咱们闯军那是真的以闯王为主。
吕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倒是让所有的人都心更是佩服,其实在各个山寨里,就连那些朝不保夕的山寨也都存在着明争暗斗的权利之争,这根据地却是两人互相扶持,互相谦让,真是羡慕死人,这样的一群兄弟,那哪里还能窥视?再看看那劳苦功高的曹猛和精明严谨的陈车,对这两个哥哥的言语简直就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就好像这样的事情看的多了见的多了,已经麻木了,而根本没有一点窥伺逾越的表情,这真的让大家大大汗颜了一把,也羡慕无比,如果自己的山寨也如同这闯军一样兄弟同心,那该多好。
感叹归感叹,大家心急甘泉里的财货,什么也不说往外就走,过天星见自己的言语有了效果,也就高兴的大步跟着众人出来。吕世只有无奈的摇头叹息。
监军士占领了城门,枪兵也纷纷占领城墙以应对变故,但这些人没有一人步入城门十丈之内,各路杆子和马匪精选十名亲信,随着吕世和过天星步入城门,那个典史带着众人恭谨引路,表现的无比热情。
引领着大家到了县官库,开仓检点,却很出了吕世意料,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饿死耗子,而是各种仓库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物资,这倒不是那县令和千户心慈悲,而的确是这典史的功劳。
至先前那主簿计谋被吕世拆穿,先一步带着典史找了借口,灰溜溜的回转县城汇报,把吕世和自己的那番对话原原本本的学与县令和千户说了,当时大堂上四人就相对无语了。
一个胸有大志的杆子,一个提出打烂从来的杆子,已经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小县治能够限制,和几个小计谋就能扑灭的了,自己这些小伎俩在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就如同小儿般的幼稚和可笑。
本来那县令还义正言辞的想上奏朝廷,把这个不好的苗子扑灭在萌芽之,但在千户,尤其是最不受待见的典史直接诘问的几个问题下就彻底的泄气了。
“你的话有人能信吗?”那千户轻蔑的笑着问道。
“这个,我只是凭着我为朝廷尽忠的心,做我该做的事情。”那县令还在强硬,有这样言辞和胸怀的人早晚是朝廷大患,越早除去越好。
“大人的话有人愿意信吗?”那主簿知道官场的规矩,好心的提醒这个初来乍到的县尊大人。上面龌蹉的伎俩和埋起头不愿事态扩大的心态,自己这个主簿都是一清二楚,主簿这个官位不大,但同僚互同生气,上下勾连却是必须的功课,要不你就别想在这个世道里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上官给卖了,岂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