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两个盟友呢?他们是个什么表现?”吕世实在是记不住这十几个盟友的花名,想想就让人他头疼。
一被吕世这样问,那赵大海哈哈大笑起来:“那两个一个叫什么专递胡的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叫独角怪的,不过是过来混些个吃食,也等着拿下县城来沾点光,分润些钱粮过冬,还能有什么说法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赵大海说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不屑。
“哥哥说的是。”过天星接过话来道:“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千老弱,存了心思是来吃大户的,来的的时候竟然连一粒米都不带,每天就等着我们这里发放,看样子如果不是我们接济,他们这些人连下一个月都不能熬过去,他们其实比我们更希望早日破城,好分润些残汤剩饭的过冬。”
吕世点点头道:“这也在我们的意料之内,有许多小山寨都是这样的情形,不过是过来打个秋风度过艰难,实际就是站在旁边呐喊助威充当下门面。”
大家都点头。
“不过,这些人我们也不要得罪,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吗,谁能说的出将来我们就不能有求于人?”
这话一出深得过天星和赵大海的心思,两个都是豪侠之人,交朋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
吕世低着头继续踱步,慢慢的道:“看来我们这里情形还不错,我们这一战,按照大当家的说法,基本在自己无大损失的情况下,歼灭了不下五百的官军,这样虽然不能缓和明天我们进攻的抵抗难度,但也可以减轻别的城墙段的抵抗难度,时间不等人啊,我们必须在尽快的时间里,破了县城,救出我们的兄弟,千万不能牵连时日过多。”
三叔不知道就里疑惑的道:“要着急攻城那就要搭上我们兄弟的性命,这里可有很多都是我们的乡里街坊,这样慢慢消耗下去不是很好嘛?”
吕世站住给三叔拱手,然后心情沉重的道:“三叔说的是,死伤着自己兄弟我也心中不忍,不过今天事情一出,整个发展就有了变数,却是不得不防啊。”
赵兴微笑着不语,三叔拿着迷茫的眼神看向吕世,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三叔,本来按照原先的计划,在这里用上五七日最多十日消耗掉签丁乡勇,在使用些手段破城,反正那官军就是再给他半个月也不可能来援,我们耗得起。”
“这不是很好吗?”三叔疑惑的问道。
“但是现在不成了,当初为绝了一只虎不想出战的念头,我们烧了留下的粮草,逼迫大家出征,但现在大家是出兵了,却没想到的是,现在出兵的人数却大大的增加,原定三万人马,这一阵连会盟的,再加上四处流民赶来入伙的,林林总总的竟然有四五万的人马,更何况还有不少闻风而动的大小杆子正在纷纷前来,这样,原本还能够支应大军十天的粮草,现在看来,只能是支应五天,省一点也只能七天,饭就这么一锅,却来了十几个客人,那么不要官军和我们死战,就是我们自己都会把我们自己饿垮了。”
三叔这才恍然大悟,神色也紧张了起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是万万不行,自己的山寨上这回有许多,但那已经是自己的了,让自己再拿出来,那是说什么都不行的了。
吕世就在地中间继续踱步,想着怎么能加快进攻步调,大家也就闷不做声,少死人还要破城,这真是两难。
吕世突然站定身形,抬起头坚定的道:“这样,我明天一早再赴不沾泥大营。”
“不可——”吕世此话一出,立刻得到所有人的反对,过天星失色,,赵大海担心,赵兴都把自己手中的大碗掉到了地上,三叔都站了起来拿出了长辈威仪。
谁都知道,这次吕世能回营那就是个万幸,这真要再去,说不定那过天星翻脸,那结果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不沾泥大营,对于吕世来说,已经是龙潭虎穴。
就在这时候,地窝子外一个小队洪声启禀道:“大当家的,军师,不沾泥盟主派副手亲来,请军师赵当家的过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