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夏子洛和云飞扬二人赶紧躲到了那一直垂到白玉地砖的布幔后面藏好,将那个刚刚盛血的瓷碗扔到了龙塌下面。
进来之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南离皇后,刚刚赶到东宫之时,火势已经扑面,太子莫沧邪也平安无事,遂又赶回了寝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
只见她走到寝殿内的御桌边,拿起茶壶倒出一杯已经冷却的茶水,从腰间摸出一个药包,将里面白色的药粉倒入杯中轻轻摇晃了二下,手微微颤抖走到龙塌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依然沉睡的南离帝,瞳眸中寒芒流露,嘴角噙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阴恻恻地说道:“皇上,你可不要怪我心狠,不念夫妻之情,为了邪儿能够尽快坐上南离皇帝的宝座,我必须除掉你。”
幔帐后面,南离皇后的一举一动清晰地落入夏子洛的云飞扬二人的眼中,夏子洛眼神淡漠地望这一切,眼一扫看到南离皇帝那眨动了几下的眼皮和微微动了动的手指,知道那个南离已经苏醒。云飞扬站在垂地的幔帐的后面,眼眸盛满暴怒,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想毒害自己的夫君,着实可恨,他脚下移动刚想要走出去,夏子洛一把拉住他,耳边传来她轻轻的话语。
“你的父皇已经苏醒,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成。”
闻言,云飞扬头稍稍伸出,盛满怒气的瞳眸看向龙塌的方向,他的父皇脸上的神情透着怒气,果然已经苏醒,愤怒的心稍微安定,注视着龙塌。
南离皇后端起那杯下了药的茶水,腰微弯,刚想捏开南离帝的嘴将那杯透凉的茶水灌入嘴中,龙塌上,南离帝大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将茶杯扫落在地,一双威严且极度愤怒的瞳眸睁开,望着南离皇后,声音冰冷,毫无一丝温度,厉声冷喝道:“贱人,居然敢毒害朕。”
“你――你不是晕迷不醒,怎么会突然苏醒过来?”南离皇后睁着一双阴寒的眸子,手指微颤指着南离帝,不敢置信问道。
“那是因为我们解了他体内的毒才苏醒过来的。”幔帐后面,夏子洛缓缓走出,声音淡然却让人感觉不怒而威,一种浑然天成的皇家高贵气质外放。
身后,云飞扬也跟着缓步而出,看向南离皇后的目光流露出极致的恨意,这个女人简直该死。
“皇儿,是你救了父皇。”南离帝眸光转向云飞扬,嘴唇动了动,苍老的嗓音透着几许激动。那是他最爱的儿子,如今看他平安无事地站在面前,心激动不已。
“不是我,是洛洛用她的血解了体内的奇毒。”云飞扬不敢居功,据实以回。望着夏子洛一眼,感激不已。
如果不是她,也许他的父皇真的无救,到时候南离真的会大乱。
南离帝威严的眸扫向夏子洛,打量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向云飞扬,“皇儿,你的眼光不错。”
哎,要是南离帝知道夏子洛的风流事迹,肯定不会赞云飞扬眼光不错,而是会劈头大骂他,鬼迷了心窍,居然看上如此水性扬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