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妃伤心之余,难免怀念和梅长河在一起的那些少年时光。
据我所知,梅长河还活着的时候,有一年林月妃忽然不辞而别,离开了昆仑山,去中原找梅长河。好像他们见过一面,至于见面后发生了什么事,就难以得知了。
数月后,林月妃忽然返回光明顶,整个人很颓唐,成天躲在屋子里流眼泪。
之后不久,江湖上便传出追风侠身亡的消息。
这其中是不是与林月妃有什么关系呢?
梅长河死后林月妃很伤心,公开哭过几场。
后来区央君要派人去中原打探追风刀的下落,林月妃第一个站出来要求走这一趟。
区央君也没有阻拦,就这样我们来到了洛阳,遇上了羽衣。
去中原的路上,林月妃心情很不好,糟糕透了,常在半夜里哭醒,嘴里大喊着梅长河的名字。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她心里还装着梅长河,忘不了梅长河。
你说一个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她和丈夫的关系能好到哪儿去呢?
自然不会好。
我反复思考,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她心里还念着跟我爹爹的旧情,那为什么要将我送给区央君呢?还要用酷刑拷问我?她明明知道我就是追风侠的女儿,她怎么下得了手!”羽衣情绪有点激动,忽然插进一句。
“这不难理解,”张一年认真看着羽衣:“正因为她深爱着你爹爹,当你爹爹伤害了她的心之后,她又爱又恨,当她面对昔日爱人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的时候,你说她能心神平静地对待你么?自然不会,只能是更加地怨恨,她想报复,想在你身上报复,想叫追风侠在地下看着也难以安心。所以她自然要将你置于绝地而后快。”
羽衣并不是笨人,张一年这么一说,她立时就想通了,立时心底一片冰凉,在心里叹了口气,想:“都是爹爹造的孽啊,如今报应在我身上,也算是天意了。”
“想清了区央君和林月妃目前的关系,我找到林月妃,告诉她‘我们不能将从洛阳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一直关押着,现在区教主养伤,无暇顾及这事,万一他想起来了忽然叫哪位坛主或者护法前去审问这个女孩,那么审问的结果便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是教中的无名小辈,这个结果自然和我没有关系,可您是神教的妙火使,那女孩是我们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现在落到别人手里,知道的说教主怕您累着,才没有交待您办这事;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您在教主心里的地位还不及外人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叫教中的弟兄们轻看了您去。’
我说完这番话,站着不动。
林月妃忽然拔出剑来逼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羽衣大吃一惊,慌忙伸手抓住张一年的手,抓得紧紧的,生怕张一年就这样被杀死似的。
张一年微微一笑,说:“林月妃的剑直接刺入我的脖子,血流了出来,在皮肤上滑下,热乎乎的。我闭上眼,不求饶,什么都不说。我知道她不会就这样杀了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