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子大惊,这是什么?
还说不是修士?
但是怎么看都是赌环法器啊。
“小哥,你这是赌环法器吗,怎么能够随便显示?还能够离开赌环,真是不可思议。”
宋濂只能嘿嘿笑,用螺丝刀两下把螺丝钉拧进木头里。
然后,挂重物实验。
邢夫子一下子傻眼,呆立良久,忽然一声大喊:“神钉!哈哈哈……。当浮一大白。”
宋濂无语,一张轮椅叫做神椅,一枚螺丝钉叫做神钉,大概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这么称谓吧。
是夜,邢夫子硬是拉着宋濂喝酒。
此时的沙河,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天空如墨染,两岸高山似巨猿,头顶夜空,肩扛星星,江风清爽,远处,偶尔哗啦一声鱼跃,翻出白色的肚子,冲破江夜的寂静。
夫子喝得高兴,取出竹筒,长三尺,拍节而歌。
宋濂喝酒不怕谁,却是怕了夫子的歌曲。仿佛是小日笨那种战国时代的咿呀声调,再加上时不时夹杂一个“兮”字,实在不敢恭维。
夫子的歌词大意,倒也辨认一二,不外乎思念故乡,但此刻却四处漂浮,感叹天地宽广和人类的渺小。
听得片刻,宋濂心想:比俺家老爸的二胡还要难听,还不如粤曲、昆曲或秦腔。
但夫子似乎沉迷其中,有顷,换了一种豪迈的,使劲拍竹筒,便是碰碰咔咔声。听得宋濂恼怒,站起身道:“夫子高歌,小子也来附和,便听听小子学得海外的唱腔如何?”
不料夫子竟然大喜,连声称好。
宋濂想了想,选了一曲他老爸喜欢,改为二胡的粤语歌《大地恩情》。他老爸年轻的时代粤曲曾经一度风靡大陆,故此从小听得厌了,反反复复就是一首《大地恩情》,此时倒也能附和夫子。
这回,将夫子听傻了。
宋濂小小得意了一把,考,制造噪音,谁不会。
邢夫子一句也听不懂,看了看手里的酒,看了看宋濂,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哥这歌声充满情感,却又无奈中夹杂不甘,只是,老夫才疏学浅,不曾明了其中词意,小哥便为老夫解说一二何如?”
不得已,宋濂只好翻译。
但是……
当宋濂念出歌词:
河水弯又弯冷然说忧患
别我乡里时眼泪一串湿衣衫
人于天地中似蝼蚁千万
独我苦笑离群当日抑愤郁心间
若有轻舟强渡有朝必定再返
水涨水退难免起落数番
大地倚在河畔水声轻说变幻
梦里依稀满地青翠
但我鬓上已斑斑
那邢夫子忽然不声不响仰头便倒,哗啦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甲板上。夫子的儿子听得酒杯摔碎的声音,急忙抢上来。邢夫子已经人事不省。
这下子连宋濂都慌了,就着灯光一看,考,大件事,夫子嘴巴歪了,十有**中风。
邢夫子的儿子抢上来:“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便要去摇动夫子。
宋濂一见,急忙阻止:“不要动,动不得,老夫子可能是小中风了。估计是急性脑出血,千万不可搬动摇晃,你先把夫子扶起坐稳,不可再颠仆。待我想想可有急救方法。”
急忙伸手搭脉,翻看眼睛……。最终确诊为中风,兼脑出血,治疗及时的话还有救,想了想吩咐邢夫子的儿子去媳妇哪儿取来绣针,准备放血治疗。待人离开了,这才吩咐壶灵从碎片弄出竹针,否则当场变出竹针,事后解释又是麻烦事。
绣花针来了之后,宋濂拼命搓拉夫子的耳朵,把耳朵拉红,在耳垂儿的部位各刺两针,流几滴血,竹针出场,在邢夫子头部几个穴位上用针,仅仅两分钟过去,夫子的嘴巴恢复,然后悠悠转醒。
转醒过来,夫子便要抬起手去摸耳朵,他儿子听过宋濂的吩咐,大手一抓,嘴里急喊:“爹啊动不得,你这是中风了,是小哥施展神技救你回来的。”
便将刚才的情形在邢夫子耳畔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