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内容,香菱还真的看过,毕竟四灵之民传承数百年,什么样的基因可能都研究过了,而在四灵之民中,龙血、凤血确实也是最有可能相结合,只不过,这些纯粹是理论上的说法,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左证。
速愈重伤绝症,这个效果确实也有可能出现,但那只不过是两种四灵血结合后,几千种可能效果的其中之一,甚至还排不上主要效果,触发机率不是一般低,只要脑子正常一点,就不会对这种效果抱持指望。
「………我只能说,陛下如果把伤愈的希望放在这上头,您的伤这辈子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希望痊愈了。」
「呵,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朕的伤势怎么痊愈,这个轮不到妳来操心,妳只要知道,结合两种四灵血的方法,除了正常的血脉繁衍,也可以强行吞噬,或者说,非强行不可,因为要把四灵血合并于一具**内,只能一者极强、一者极弱,以强凌弱。方可功成,如果两者之间差距太近,强烈的排斥作用,会让吞噬彻底失败。」
武沧澜道:「现在。妳倒是评估看看,朕对上妳,够不够强?朕又有没有那个能耐,把妳全身血液放得干干净净了?」
这个治疗方法,香菱挺质疑其可行性的,若真用这么乱七八糟,未经过实际验证的方法去治疗,死亡率怎么都高过痊愈机率。不过,治疗方法不靠谱,不等于自己就不危险了,敌人疯狂起来。什么也有可能干得出来,自己稍有不慎,可能被拖去陪葬。
香菱并没有说什么「有胆子就放马过来」之类的豪语,挑衅是现在最没必要的事,只不过她虽然没说。却悄然摆出了这样的架式。既然敢孤身深入虎穴,当然有一定的信心,武沧澜重伤,银劫不久前才被陆云樵打伤。照说没那么快回复,只要这两人不能参战。别人自己可不怕,顶多就是要小心一些机关埋伏了。
打从进入这间密室至今。自己一直在仔细观察,若是有什么不妥,二话不说就会往外冲,但看起来,这间密室除了强大的转播与治疗功能,就没有太多的机关埋伏,至于高手……外头感觉不到有人埋伏,至于室内的几名武装人员,看来也不过是寻常水平,不足为惧。
哪怕还有些意外变量发生,自己手上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与孙武等人同来之前,自己暗忖皇城决战吉凶未卜,便软磨硬泡,让小殇替自己做了几件不同用途的法宝,专门用以突围逃脱,突然使将出来,不但有助于自己脱身,还能给敌人一下厉害打击,这些……武沧澜与银劫应该都是没有准备的。
「………陛下真想用这种方法来治疗龙体?」
开口打破沉默的是银劫,说话的口气照例是很有问题,一点都没有要替主子捉人的打算,反倒像是在质疑「你真打算用这种鸟方法来玩残自己身体」?
「银劫啊,为什么朕最近常常感到怀疑,觉得你不像是朕的臣子,反倒像是专门来和朕作对的敌人呢?近日你让朕头痛的次数,可比天魔、陆云樵要多得多了。」
「……之所以会头痛,是因为陛下太习惯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碰到杀不死或一时不好杀的,就难免要头痛了。陛下如今伤重,臣克尽职守,不需要另外再来表现忠诚了。」
「朕伤势太重,若是从此不起,你做何打算?」
「只要陛下一息尚存,自然誓死追随陛下,而若陛下当真不在,退役退休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几十年来出生入死的人生,实在已经厌倦了……」
银劫的话,香菱有些傻眼,倒不是惊讶于这位地下工作领袖的人生规划,而是觉得这对君臣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武沧澜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呢?他们如此忽视自己,是想藉此松懈自己的戒心?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把人放眼里?
「丫头,妳似乎很困惑啊?朕让银劫带妳过来,本来是希望妳能给朕一点惊喜,但妳既然迟迟没有出手的胆量,朕也就不拿妳来找乐子了。」
一语道破香菱的困惑,躺泡在池中的武沧澜,也没有做什么特别动作,整个人忽然由池中漂浮了上来,身体慢慢坐直,更生出一股极为邪异的气息,彷佛这具受损的残躯内,囚着一头凶猛的恶兽,正张牙舞爪,预备破锁而出。
这气息如此邪异,却又如此惊人,一时间,连银劫都停下动作,用一副极度震惊的表情,望向自己的主君,虽然他并不完全清楚,武沧澜到底做了什么……
相比之下,香菱倒是比较心中有数,因为这股异常的邪气,之前自己曾经感受过,当时,身上散发着同样邪气的那个人,几乎是以无敌姿态,横扫全场……
「这……这东西……你是从何处……」
「果然还是有识货的,丫头,妳的运气很好啊,朕赐妳亲眼目睹奇迹的机会。」
武沧澜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兽」的气息越来越是浓烈,药气蒸腾中,魁梧而壮硕的躯体,轮廓竟有些朦胧,让人无法判断究竟是人是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