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
原来陶然真的就是陶征山与张馨月二人的儿子,当真如正尧所猜测的一样。
虽然陶然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很是平淡,但是正尧却是很清楚,在说道这里的时候,陶然的心中必定有一阵的哽咽抽搐的。
陶然是青城派的人,陶然是陶征山张馨月二人的儿子,白如水、燕南飞二人也是青城派的人,如此一来,这倒成了青城派的家事了。所谓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很多江湖事都是江湖了,正尧今番插手,确实有些于理不合了。
只不过正尧是一个怪人,他可不会理会犯罪之人的身份地位,以他多年当警察的办事手法来说,他一直都是有贼必抓,有案必破的,所以,即便现在知道这件事乃是青城派的家事,他还是想要将此案进行到底。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燕南飞白如水二人的身份了,所以你才会对他们动杀机,下杀手?”
正尧一副了然的样子,微微撇了撇陶然,淡淡的问道。
这话乍一听像是一句废话,可是再一听,却发现还有另一层意思。
燕南飞与白如水二人之前都互不相识的,也就是到了这里相遇后,在昨天晚上才相认的,也就是说,陶然如果知道二人的身份,那也不过是昨天晚上发现的。而昨天晚上正尧也发现了,那么这样一来。昨天晚上陶然是不是也发现了正尧在偷看燕南飞等人呢?
陶然抿嘴一笑道:“不错。其实昨天晚上我也发现了你在偷看他们,只是你并没有发现我罢了。”
果真如正尧所猜测的一样,这个陶然原来在昨天晚上已经发现了自己。而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在了陶然的面前?
想到这里,正尧内心不禁一番抽搐,若是这个陶然想要谋害自己,昨天晚上自己岂不是很危险?同样是把目光看向窗外,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陶然。如果在当时陶然给自己突然一击,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了。
“呵呵,听陶公子这么说。穆某也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正尧微微一笑,随即顿了片刻后,又道:“其实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仇字吧!或许在陶公子的心中,这白如水、燕南飞二人根本就是让青城派落寞。让你父亲身死的原因所在。相信你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经由你母亲的口中听来的,而每每你看到你母亲憔悴的容颜和提及到你父亲死之时的那般悲壮凄惨,你的仇恨就会加深几分,久而久之,你的整颗心便被仇恨所替代,无时不刻的想要将这两个青城派的叛徒给杀死,为你父亲报仇,为青城派报仇!”
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也没有什么切身体会,有的只是自己的推测。有的只是对陶然心理的把握,却见正尧在说完之时,脸上那一番自信的表情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深深的折服。
在闻听正尧那如同亲眼见着般的推测之后,陶然不由地再次一笑,心底里对正尧的钦佩之意更加的深了几分。
“不错不错!穆公子当真厉害,没有上过青城山,没有见过我母亲,没有听过当年那一件惨案,竟然可以说的如此分毫不差,实在令陶某深感佩服!仇恨?对于他们两个叛徒。如果不是仇恨,那这个青城派大弟子,身为青城派未来最有潜力的掌门人的我又怎么会不顾千辛万苦去追查燕南飞与白如水二人的下落呢?又怎么会不惜将他们一一杀死呢,甚至连他们的女儿和那一帮商人也不放过?”
陶然哈哈一笑,现在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燕南飞夫妇,红雨。温老板七人都是他亲手杀的,对于朝廷官府办案来说,这要比任何有力证据还要有用。
说到杀人,陶然的脸上却是全无悔意,即便他即将被正尧等人擒获,等着他的即将是斩首死刑,但是他依旧一脸的笑意。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根本不必再在意什么了。
对此,正尧只得一阵无奈,能够说陶然全是错的吗?毕竟燕南飞与白如水夫妇二人当年确实做了对不起青城派的事情,青城派有道理找他们寻仇。可是,陶然终究是杀了人,而且一口气还杀了十个人,无论基于什么原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都需要官府衙门进行审判,到底有罪无罪,这就是审判官的事了。
“那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样去杀人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杀人计划的?”
正尧再次问道,杀人的原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杀人的方法,计划。正尧相信,以陶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想要杀人,如果没有一个彻底的计划,一开始便乱来,那显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