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神情兴奋,一边挥舞方天画戟大肆砍杀,一边吼道:“曹贼休走,吾今日必生擒汝!”赤兔马风驰电掣,就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很快就杀出重围,直奔曹贼杀去。曹操惊慌失措,胆颤心惊,早知吕布之勇,没想到竟勇到如此地步,眼下只能奋力逃跑,若落在吕布手上,必是生不如死之局。好在吕布有宝马,他也不赖,坐下一匹骏马名曰爪黄飞电。
爪黄飞电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气质高贵非凡,傲气不可一世。单听爪黄飞电这样的名字便显得气势磅礴,与众不同。此马为兖州大世家李家所赠,当初李乾父子举家财助曹操起事,献上钱粮无数,其中就包括这匹宝马爪黄飞电。曹操见此马生得雄壮不凡,大是喜爱,每每出征都要骑乘,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爪黄飞电这一跑起来丝毫不弱于赤兔马,一追一逃,很快就跑出了十余里,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百步左右的距离,后面则是曹洪、曹纯、夏侯渊等一众将领,他们的战马就相差太多了,十里路竟被甩出两里开外,这就是宝马的作用。
吕布见难以生擒曹操,当即挂起方天画戟,拿出龙舌弓,弯弓搭箭,当即来了一个三箭连珠。三支羽箭分别向曹操后心和战马射去,力道非比寻常。
曹操恰在此时回头观望,一见吕布拿出了龙舌弓,只吓得魂飞魄散。总算他应变奇快,连忙俯身抱住了马颈,双脚一嗑马镫,爪黄飞电竟如通灵一般,猛地跃起七八尺高。这一跃之势顿时躲开了致命之处,两个箭矢从马蹄之下飞过,另外一支正中曹操左胯。
曹操惨叫一声,鲜血迸流,急挥马鞭抽打战马,只要再逃出七八里进了军营,吕布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杀进大营。经此一事,战马受惊,速度猛地提升一大截,竟如发了狂一般。与此同时,驻守大营的满宠也带兵迎了出来。
吕布也不敢孤军深入,一旦被人围住以乱箭射之,想脱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遂回马向本阵归去,正好迎上前来救主的曹洪、夏侯惇、夏侯渊、高览、李典、曹纯六人。再后面则是如潮水一般的曹军,经吕布这么一搅合,本来取胜有望的曹军竟然人家以少胜多打败了。
吕布经过几番大战,气力也是大损,再难以一敌六,只交手不到十合便闪身而退,仗着马快的优势,很快就冲过了曹军溃败的队伍回归本阵。
六将担心曹操的性命,无心恋战,当下收拢溃兵,一边抵挡,一边撤退,两军杀至黄昏时分方才各自罢兵。
曹操引军四万而来,除了辅兵和驻守营盘的数千兵马,共有三万青州军出战,此番大败,难免士气大跌,出战的三万余人竟伤亡近八千。要知道的吕布只不过出战一万人马而已,只折损了不到两千人,伤亡比例竟达到4:1。
吕布回府后大摆庆功宴,只是折了侯成,众将难免心下感伤。侯成武艺一般,但酿酒的工夫绝对一流,众将无不与他交好。吕布也是爱酒之人,当下命人将侯成厚葬不提。
却说曹操左胯中箭,伤势可着实不轻,吕布的龙舌弓力道大得出奇,胯部又无坚铠保护,这一箭入肉足有四寸之深,若不是被骨头挡住,射穿都有可能。
趴在军营的榻上,曹操心里大恨,此番自信满满而来,哪想到刚一交锋就吃了败仗,自己还中箭险些丧命,简直是奇耻大辱。
荀彧和程昱也在乱中逃的性命,此番见曹操伤重,心中无不悲痛。荀彧犹豫良久,皱眉道:“吕布骁勇难敌,又有郭嘉和陈宫辅佐,此番我等恐怕中计了。”
曹操也想到这点,以吕布的作风,不可能只带一万兵马出战,如果今日两方兵力相当,自己这边的损失又岂止八千人?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带着忐忑的心情,曹操道:“文若试言之?”
荀彧道:“若吾所料不差,吕布此来东平的目的就是诱敌,诱主公分兵两路再逐个击破。曹仁和于禁的部曲恐怕已中了埋伏......”
曹操闻言就要坐起来,情绪激动不已,大恨道:“吕布小儿,怎会有如此用兵之能?莫不是天要绝我曹孟德?”
荀彧道:“不是吕布会用兵,而是主公太过低估吕布了,吕布自身就是万人敌,其麾下有并州军、白波贼、匈奴骑兵以及少部分西凉军,皆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士,反观我军则大部分由黄巾贼改编而来,抢掠百姓有余,战场厮杀就大大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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