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的视线让真中葵觉得有点不自在,葵姐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好像想遮住自己脖子上或者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某些痕迹。
这时候傅集贤理则是又想起了一句名言……看着贫瘠,但其实并不缺乏手感,因此“实际”没有想象中的贫瘠,这未尝不是一种丰满——鲁树人。
“咳”,真中葵清了清嗓子,然后单手向后撩了撩自己左耳边的头发,同时低下头去,右手握着汤匙舀起了一汤匙浓汤送到了自己嘴边。
吃了点东西之后,真中葵有意无意的说道,“理君,你不用太在意,像我这种年龄交过几个男朋友很正常,所以……嗯,正常的事情。”
咦,这话什么意思?葵姐这种“人生前辈”的态度让傅集贤理感受到了自己似乎遭到了抛弃……嗯,渣男发言。
不过有些事情很简单就能判断出来……此乃谎言。
“葵姐,不是我较真,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几个男朋友到底是几个男朋友?”
“……六七个吧,这种事我哪记得清楚。”真中葵继续低头喝汤,而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傅集贤理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么说吧,如果某个人是个小妖精的话,那她至少应该腰法精湛才对,然而这与事情情况不相符。
没什么经验的人才会做出笨拙而可爱的事情。
吃完饭之后,傅集贤理送真中葵回家,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傅集贤理没有继续跟上去,因为如果他那么做的话,很大概率会被拦下来。
而且真中葵因为昏昏沉沉了那么久,以及一些别的事情,因此可能现在脑子比较混乱,她没有怎么提到“操偶师”的时期,然而这是正事,傅集贤理可没有忘记。
倒不是说愤恨,他们两个想把对方抓住,对方则是差点把他们给坑死,这是有来有往,只不过事情到此为止还没有结束掉,而傅集贤理只是觉得也该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了。
再次与“操偶师”接触之后,傅集贤理搜集到了一些关键的情报,因此靠他自己的特殊方法进行判断的话,他已经大致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送真中葵上楼之后,傅集贤理再次坐到了她楼下的那个长凳上。
葵姐回家之后亮灯,下意识的往下面一看,然后看到了这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笑了笑。
傅集贤理则是掏出手机来,准备联系一下自己的“工具人”。
也得亏他之前经常到处乱跑,所以失联的这三天并没有引起什么问题,大家只当他是坐不住,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尽管傅集贤理其实从来没有因为单纯的旅行目的而去往他处的时候。
“夏实小姐,有一个新的委托,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想让你查查某个人的家庭情况,以及这一年两年内的遭遇……”
傅集贤理马上联系了他的侦探朋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可以,有什么更具体的要求吗?”
很快的,傅集贤理就收到了宗谷夏实的回应。
傅集贤理把那个人的名字与对应身份发送给了宗谷夏实,然后继续说道,“没什么具体的要求,但是要提醒的一点是,你只需要简单搜索一下有关对方的大致事情就可以了,不用靠太近,更不要暴露自己正在调查对方,一旦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的话,一定要直接放弃这件事。”
“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个人很危险吗?”
宗谷夏实一向很有做事的分寸,也懂的保护自己,再加上让她调查的事情都是很单纯宽泛的事情,并不需要深入调查,而夏实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擅长从公开渠道提取信息的人,因此她接受这样的委托没什么问题。
“有可能非常的危险。”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放心,我会很快把结果告诉你的。”
“OK。”
把事情委托给了宗谷夏实之后,傅集贤理又挨个回复了自己这些天以来收到的消息,编造了一些自己“消失”掉的理由,表示自己安全的很,只是玩疯了而已。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也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尽量不让“操偶师”得知自己和真中葵安然返回的消息。
三天之后,傅集贤理收到了来自于宗谷夏实的调查报告。
“果然是这么回事吗?”
傅集贤理浏览了一边邮件之后,终于对“操偶师”的行动目的有所了解了。
又联系了一下筱原森永,确认了某些事情之后,当天下午傅集贤理就带着一束花,搭乘出租车去往了东京的某家医院。
一路来到了住院部,登记过自己的信息之后,他带着花束上楼,最终来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果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而后傅集贤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午后的阳光刚好照在上面。
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女孩,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
傅集贤理看了看她,然后捧着花束后退一步,再一次确认了门口的门牌上写着的病人得名字:
小宫月子。
嗯,就是这里了。
傅集贤理点了点头,重新把门关上,接着走到了病床边,将洁白的花束放在了床头柜上之后,他做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这孩子看起来处于昏迷的状态,身上连接着各种傅集贤理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仪器,她的胸腔虽然在起伏着,但是看起来幅度十分的微弱,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她安静而沉寂,或者说……
濒临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