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我查这案子,与我爹爹……与锦衣卫没有什么关系。说吧,农妇吴氏是不是你们杀死的?”
“吴氏?嘿嘿,咱家府中那么多农妇,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什么吴氏!”
杨踏山一指旁边那鼻梁边有颗痣的中年男人:“是他去年从逃荒的饥民中购买的!怀孕五六个月后,你们做引产手术时刺穿了她的子宫壁,造成大出血,然后你们用青石块打碎了她的额头,将她打死,脱光了衣服,扔在城外平头沟!”
“哦~!”驼背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人,她不想引掉孩子,胡乱挣扎,结果刺穿了,还是生不下来,只能捏碎了婴儿头颅,这才产出。然后她又大喊大叫要强行逃出去,所以咱家就抓住她的脑袋撞在青石板上,她就这样死掉了。”
说到这里,驼背转头对旁边那鼻梁边上有痣的那男人说道:“洪管家,都怪你们!咱家叫你们将她抬出去埋了的,你们这帮小子偷懒,脱光了她的衣裤扔在平头沟乱坟岗,说野狗就可以料理,这下可好,让杨公子他们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嘛!哈哈哈。”
其余人等也相视纵声大笑。
杨踏山见他说起这件事,好像在说小猫小狗一般神情淡漠,甚至还讥讽嘲笑,简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不由怒火中烧,吼道:“住嘴!你们这些没有人姓的畜生!”
驼背笑容一敛,讥笑道:“好了,咱家也坦白交代了,杨公子,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想给她报仇啊?”
“你错了!我不是要报仇,我是捕快,要拿你们问罪!你们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动手?”
盛怒之下,他已经忘却了自己孤身一人被他们包围着,这也正是初生牛犊的冲劲。
驼背一愣,与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仰天大笑:“杨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要抓我们?嘿嘿,我们还准备要抓你呢。”
杨踏山后退一步,摆开了架势。
驼背冷冷续道:“虽然令尊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既然你已经插手这件机密大事,咱们只有把你留下,送回京城交给皇上,让令尊去皇上那里领人吧!”
皇上!这帮人与皇上有关?难道,这件事情的后台竟然是皇上?
杨踏山感到冷汗下来了,如果这件事涉及皇上,那可就麻烦了,就算自己爹爹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扛不过皇上啊。
瘦高老者和声音如铁器一般的那老者各挺兵刃,慢慢向杨踏山走来。
杨踏山心头一沉,这两人随便哪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更别说两人一齐上,在这两人的围攻下,要逃是逃不掉的了,只有硬拼突围,好在他们知道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不敢下毒手。
正在思索之间,瘦高老者已经一剑向他肩头刺来,杨踏山左手一把抓住长剑,右掌拍向老者面门。
这老者虽然知道杨踏山的手套刀枪不入,但毕竟第一次与这种兵刃交手,没想到对方会抓住剑刃,这一愣神之下,杨踏山力道沉猛的一掌已经拍到。他右手长剑被抓,无法格挡,想也不想,抬左手与他对了一掌。
这正是杨踏山希望的,就听“砰”的一声,杨踏山借着这力道已经如流星一般倒飞出圈外,着地滚出,紧接着爬起来就要跑,眼前一花,已经被那个声音如铁器一般的老者横剑挡住去路,两人随即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刚才与杨踏山对了一掌的那瘦高老者一声惨叫,左掌撤回,在灯下一看,左掌心已经鲜血淋漓,原来杨踏山那刀枪不入的手套掌心还有尖刺,对了这一掌,瘦高老者当即受伤,担心杨踏山在尖刺上抹毒,老者仔细观察,发现伤口流出的血是鲜红的,这才微微放心。
杨踏山有刀枪不入的手套,而对方又不敢伤他姓命,此消彼涨,杨踏山与那老者斗了一百余招兀自未分胜负。看得月台上那驼背皱起了眉头,朝手掌受伤的瘦高老者打了个手势,让他参战。
瘦高老者挺剑加入战团,这下子以二敌一,这两人武功本来就比杨踏山高出一截,而瘦高老者气恼杨踏山伤了他,下手很重,虽然不敢伤他姓命,却也想在他手脚上刺上一剑,解了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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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