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船的某个洗手间里,此时正人挤人地十分热闹,灯光、摄像机各种设备在狭窄的空间里扎堆。
在澳门赌界辈分颇高的鬼王叶汉,此时正七孔流“血”地躺在一个厕位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咔!”王梓钧喊完之后,立即走上去把叶汉拉起来,竖起大拇指说,“叶老真是深藏不露,不仅赌技超群,连演技也不必专业演员弱啊。”
叶汉接过根本递来的热毛巾擦拭脸上的“血迹”,笑骂道:“少来拍我马屁,你小子下次就不能给我安排个好点的角色?非要扮死人,一点都不吉利。”
王梓钧吩咐剧组工作人员退去,揽着叶汉的背说:“行,老爷子你吩咐,我下次就给你找个好角色。”
等把脸擦干净,叶汉才看看表说:“哟,今天还早,才8点钟。阿钧,要不玩两把再睡?”
王梓钧连连摆手:“我就算了,明天还要早起。何况,你们都是高手,我就不用去送钱了。”
叶汉笑道:“我记得上次拍《赌神》的时候,你好像从我们这里赢走200多万美金吧?”
“侥幸,侥幸。”王梓钧呵呵笑道。
“不跟我们玩也可以,去玩玩百家乐、轮盘耍耍乐,别省得来赌船一趟,说我没招待好你。”叶汉朝自己的跟班说道:“老鬼,去给王先生取十万港币的筹码,记在我账上。”
王梓钧笑道:“说什么招待,我可也是这艘船的股东之一,不是客人是主人啊。”
很快那个叫老鬼的跟班就弄来十万港币的小筹码,叶汉陪着王梓钧去普通的赌台上到处转悠。十万港币,无论是对王梓钧还是叶汉来说,都只是玩乐的小数目而已,都没提送不送筹码之类的话。
两人来到一个百家乐的赌台,王梓钧把500块的筹码随便扔在闲家。同台的人不少都认识他们,纷纷“叶先生”、“王先生”地问候。
发完牌之后,王梓钧直接把自己的牌摊开,然后500块钱就没了。
“四边,四边,四边!”旁边一个中年女人握着自己的牌大喊,赫然就是罗烈的那个伯母。
……………………赌船的一间按摩房里,莉智、杨子琼和伊拉.克劳迪娅此时正趴在按摩床上,三个女按摩师正在卖力地帮她们按摩。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莉智吸着凉气皱眉道。
三女此时半裸着身子,不论是胳膊腿还是后背,到处都是擦伤淤青,让她们的那些爱慕者们看见,绝对会心疼得要死。
伊拉.克劳迪娅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说:“原来拍戏比练功夫还累,我觉得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杨子琼也不知道是安慰伊拉还是在自我安慰,说道:“船上的戏就快完了,再坚持两天吧,咬咬牙就过去了。”
莉智说:“船上的戏是过去了,不过还有澳门、台北和东京的戏。听说东京的那场武道会决战,比前天的动作还激烈。”
“噢,上帝!让那个王梓钧下地狱去吧。”伊拉.克劳迪娅翻着白眼说道。
杨紫琼道:“嘘,小声点,别让那个暴君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早知道拍打戏这么苦,我还不如回菲律宾拍广告去。”伊拉.克劳迪娅说。
莉智道:“别这么说,其实导演对我们挺好的,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受这些苦都没得受。”
“智智,你居然帮着那个暴君说话,”杨子琼睁眼瞪着莉智,“你这个叛徒……啊……轻,轻点!”
莉智道:“我实话实话嘛,其实你们骂得这么欢,心里还不是向着导演的。每次袁知道说要用替身,你们都咬牙坚持自己拍。”
“谁向着那个大混蛋了,我只是不认输而已。”伊拉.克劳迪娅说。
……………………玩了半个小时,王梓钧手里那十万港币的筹码差不多就要输完了,最后一千块钱随便往俄罗斯轮盘那里一扔,王梓钧看都没看结果就准备回去睡觉。
“哇!”
“王先生,王先生请等一下!”
没走多远,后面就有人把王梓钧叫住,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堆筹码过来,微笑道:“王先生,您押中了!”
“我那个去!”王梓钧无语地接过筹码,这他妈都能中?
王梓钧抱着一大堆筹码准备去押大小,一把定输赢,无论输赢都回房睡觉。
刚刚靠近赌台,突然后面一个赌船上的巡场指着王梓钧这边大喊:“抓住她,那个女人偷筹码!”
王梓钧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中间挣脱了两个想要拦她的人,已经跑到了王梓钧面前。
王梓钧伸手一扣,直接扣住那女人的手腕,被抓住的那个女人面色惊恐地哀求道:“王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台.湾来的?”王梓钧听她说的国语很标准,忍不住问道。
那女人一愣,说道:“我从上海来的。”
王梓钧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是个大陆同胞,这年头从大陆来公海赌船的可没几个,就算有钱也不一定知道路。
这时那个巡场也过来了,大堂经理也迅速赶到,朝王梓钧鞠躬道:“谢谢王先生出手帮忙。”
王梓钧问:“她怎么了?”
大堂经理道:“这个女人刚才偷了同桌客人的筹码。”
那个女人哭声道:“王先生,我只偷了一千多块而已,求求你让他们绕了我吧。”
王梓钧道:“你偷筹码做什么?”
“我的钱输完了。”那女人说。
王梓钧可对烂赌的女人没好感,对大堂经理道:“你们照规矩办吧。”
那女人吓得浑身直哆嗦,她以前可是听说再赌场偷东西出老千是要砍手的。没等王梓钧离开,她就扑过来抱住王梓钧的腿说:“王先生,我女婿是你的好朋友,你就帮帮忙吧。”
“你女婿?”王梓钧满头雾水。
那女人道:“我女婿是罗烈,香港的大明星罗烈啊。”
大堂经理疑惑地问巡场:“香港有个叫罗烈的明星吗?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