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伯河畔,往来游人如织,不远处一位流浪艺术家正在用小提琴演奏着舒曼的《梦幻曲》,不时有人朝他帽子里投入零钞。
租来的那辆摩托车被扔在一边,奥黛丽.赫本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沉默许久的她突然转头,朝旁边的王梓钧说道:“刚才真是抱歉,连累你帮我一起演戏骗他。”
王梓钧想起先前的感觉,忍不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笑道:“我的荣幸。”
奥黛丽.赫本见他动作轻薄,忍不住笑道:“王,别胡思乱想,我的年纪比你大一倍了。”
“好吧,我确实胡思乱想了,谁叫你那么迷人。”王梓钧耸肩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奥黛丽.赫本觉得气氛有些暧昧,转移话题道,“谈谈你的祖国吧。对于中国,我不是很了解,丝绸、瓷器,嗯,还有宋美龄。我想那是个很有趣的国度。”
“确实有趣。”王梓钧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嗯,有趣的地方很多。”
“随便说一点,比如,有什么美丽的故事传说。”奥黛丽道。
“那就来个《梁祝》,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王梓钧靠着栏杆就地坐下,“中国西晋的时候,也就是大概公元两三百年,那时还是古罗马时期。有一位叫做梁山伯的青年学生,在求学途中遇到女扮男装的祝英台……”
奥黛丽.赫本听着异国的故事,见王梓钧在地上坐着,她也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可看到地上是脏的,她犹豫了一番,才挨着王梓钧坐下,认真地聆听着。
“……马家前来迎娶,祝英台被迫上了婚车。经过梁山伯墓前的时候,祝英台下车哭拜亡灵。在祝英台的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开来。等祝英台义无反顾地跃入坟中,坟墓才重新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山伯和祝英台化做两只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从此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王梓钧不疾不徐地将故事讲完。
“真是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奥黛丽.赫本说,“我喜欢《梁祝》的结局,它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更加的梦幻。”
王梓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抬步走向那个正在拉小提琴的流浪艺术家:“朋友,打扰一下好吗?”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艺术家被打扰了演奏心情十分不爽。
“借用一下你的小提琴。”王梓钧说着在对方帽子里投入一张富兰克林。
艺术家看了看帽子里的美元,点头道:“当然可以,请你爱护它。”
王梓钧架好琴,向对面的奥黛丽道:“《梁祝》,技术不好,凑合着听吧。”
王梓钧的小提琴,是在前世要开演唱会装逼时,突击学习的,后来不时的练一下,不过仍停留在业余水平。
悠扬的琴声飞出,虽然手法很拙劣,但仍吸引了不少行人,因为这首曲子他们从来没听过。
《梁祝》的小提琴协奏曲是50年代创作出来的,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些国际知名的音乐家曾受邀请在大陆听过演出。不过此时嘛,《梁祝》在大陆已经被列入封建糟粕的典型,其作者早被批斗了。
王梓钧从开始的生疏,渐渐地手法麻利起来,居然听起来感觉还不错。奥黛丽.赫本刚刚听完故事,又来欣赏它的音乐,感触颇深。特别是当王梓钧演奏到《化蝶》篇章时,奥黛丽.赫本仿佛看到两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啪啪啪!”将整只曲子演奏完毕,将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曲结束后,坚持听下来的几个游人毫不吝啬的鼓掌。
“谢谢!”王梓钧将小提琴还给那个流浪艺术家。
“曲子不错。”艺术家点评着乐曲,直接没提王梓钧的演奏技巧。
王梓钧回到奥黛丽.赫本身边,说道:“见笑了,我拉得并不好。”
“不,非常不错。”奥黛丽.赫本说道,她首次感觉这个中国人非常有趣,和他在一起总是感到非常的轻松。
由于被多蒂破坏心情,下午的球赛奥黛丽也没有去看,随便转了转,便回旅馆与王梓钧排戏,渐渐地找到了以前演戏的感觉。
奥黛丽曾说过:“我不是个天生演员。因为这样,我更在乎情感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