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定国一声冷哼传入了安德的耳中。虽然这记冷哼明显带着对自己的胆小而不满,但安德还是很快反应了过來,自己沒死。
回过神的安德这才发现,原來只是自己脑袋上多了顶帽子,一顶羊绒织成的暖帽,在莫名其妙戴上自己脑袋的同时还被人扯了一下,因此直接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这才让自己眼前一片黑。
手忙脚乱扯下帽子后,安德勃然大怒,举目四望寻找下黑手的真凶,却见不远处的落地长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笑吟吟的年轻人,看着一副斯文瘦弱人畜害的样子。
“你他妈又是哪儿蹦出來的,信不信老子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安德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指那年轻人开口就骂,要不是他在瞬间反应过來人家那诡异的速度,恐怕他早已经直接扑过去报以老拳了。
“我叫迦南,沒啥名气,您这么吓唬我也沒什么意义!”年轻人眼睛一眯给了个极可爱的笑容:“不过我这人有一优点,就是好说话,您要不给我看太阳,那我就趁着还能喘气先看看月亮得了!”
安德被迦南那一串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忽然看见迦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盛,而他的手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帘,猛的一扯,呼啦一声,整幅宽大厚实的帘竟被他一扯而落,露出了外那片黑沉沉的夜空。[
“不好!”安德下意识的感到事情有变,忙不迭地就地一趴,而那些挟持着人质的保镖们则迅速将身体隐在陆曼等人的身后,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模样,警戒地看着外。
可是事实往往都和想象的不同,遥远的外并沒有任何攻击,只是那些保镖在隐约中似乎听到了一阵阵轻微但尖锐的破空之声,紧接着他们的手腕几乎在同一时间感觉到一阵剧痛,而他们手中的枪也毫悬念的脱手飞出,掉在远处地上。
“啊……”一叠连声的闷哼声响起,那九个挟持人质的保镖加上那一个原本押着安琪的便装男子一幸免,手腕上赫然都出现了一枚铁钉,深深地钉入了腕骨之中。
许维和董舒的反应是最快的,她们在枪口脱离脑袋的那一瞬间就猛的挣脱了保镖的手,朝着陆小展的方向奔了过,而陆曼等其他几人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紧跟了上去。
这一下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扯下帘的迦南也愣在了那里,这一手飞钉绝技可着实高明啊!甚至都比陆小展的飞刀还要快还要准。
啪嗒啪嗒……
一阵不紧不慢的高跟鞋落地声从二楼的楼梯口处传了出,同时一个带着些慵懒和不耐烦的声音钻入所有人的耳中,:“安老头,让你的人最好别乱动,你知道我的脾气,别惹毛我!”
话音落地,一个窈窕的身影也在楼梯口显露了出,只是所有人的反应各自不同,,安定国皱了皱眉,安德咧了咧嘴,那些保镖如临大敌般地退后了几步,护在安定国父子身前,而陆小展等几人则象是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如痴如呆地看着楼梯口的女子,好半天才吃吃地道:“翠……翠姐!”
那个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地摊装,手里抓着一把瓜子随意嗑着的人,正是陆小展落脚那旅馆的老板娘,翠姐,陆小展怎么都想到,他从第一眼看到翠姐到现在就从感觉到她是个高手,在他看翠姐仅仅只是一个靠着一家半死不活的破旅馆勉强过过小日子的乡下老板娘而已。
翠姐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了下,瞥了一眼陆小展,忽然嗤笑道:“就你这水平,还第一,现在的猎人榜水平怎么变这么烂了!”
一句话说得陆小展老脸一红,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大意了,原以为一切都已经在他控制之中,安定国身边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和他所抗衡了,可他千算万算却忘记把安定国的老辣算在了之内。
潘薇儿一向以陆小展为首,听见翠姐这么说她顿时有点不乐意了,可刚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却被安定国的一句话惊住了。
“翡翠,你忘了自己隐退时发的誓了么!”
潘薇儿现在已经不是象见到了鬼,而是见到了上帝,她愣了半晌,忽然惊呼一声:“你是翡翠,连续十二年稳坐猎人榜首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