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信口雌黄!”
叶少军和柴世言强忍疼痛,皆开口寒声斥道,眼神中已然充满了轻蔑和鄙夷——在他们看来,这种栽赃的把戏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潘文道:“这之后自然会有调查。”
“可是……刚才在迫不得已之下,我下手太重了,导致了叶参谋长和柴团长伤重死亡。”余文生俯下身,表情带着微笑,神色却极为冰冷地直视着叶少军和柴世言,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罪责,不算大?”
“你,你想做什么?”
“余文生,你……”
叶少军和柴世言一下子懵了,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难以置信地看着余文生,他们不敢相信,余文生胆敢当众悍然击杀他们。
“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在京都基地市久留了……”余文生小声地把这句话讲述了出来,然后在叶少军柴世言,以及兽牢内所有众人瞠目的注视下,轻轻按了下按在叶少军头颅上的手,踩在柴世言身上的脚也用了用力。
看不出用了多大力道。
然而余文生体内本元何等充沛,强势喷薄而出之后,众人眼睁睁看着叶少军睁着惊恐的双目,头颅一下子碎裂开来,连惨嚎声都没有发出。
而柴世言,亦是臂膀被生生踩断,发出嘎吱一声,随即侧躺着的胸腔一下子坍塌变形。
“唔!”
柴世言面部表情极为痛苦地狰狞着,开口欲痛呼惨嚎却被狂喷而出的鲜血堵塞。
兽牢内,安静了下来。
静得像是所有事物和人都被冻结住了一般。
余文生抬脚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站直了身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微笑着看向潘文,道:“潘将军,多亏您来得及时,我们一行人才能够幸免于难,多谢了。走,我配合你们的工作。”
潘文脸部毫无表情地扭头冷冷吩咐道:“带余文生他们到问询室……”
“是!”
立刻有十多名士兵神色冷峻威武地上前,以枪口指住余文生等人,看似押解着他们往兽牢外走去。
“胡立仁,别他妈把金属盒落下!”
“是,少爷!”
……
漆黑的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
望北军事基地外某处高高坟起的土坡上,白雪皑皑,呼啸的寒风卷其地面上的积雪,从这里吹到那里……
一道清瘦的黑影,就站在积雪中,如同一尊雕像。
唯有那明亮得犹若星辰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深邃的光芒,凝视着不远处的望北军事基地,等待着那里传来的讯息。忽然,黑影扭头看向另一侧,放佛深邃的夜幕中,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时樊,回去。”
夜幕中传来清冷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清晰而冷冽。
黑影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粘稠得如同墨汁般的夜幕,淡淡地说道:“看来,老元帅这次,是下定决心不惜代价要动手了。”
“如果你出手,我必然会出手……”夜幕中的声音冷冽而沉着:“到那时,也许才是真正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老元帅让我来阻止你们,是想要避免冲突的爆发,当今时局,稳定大于一切。”
被称作时樊的黑影稍稍沉思。
就在这时,望北军事基地那里,一架闪烁着斑斓指示灯的飞行器腾空而起,在浓浓的夜幕下格外的清晰。
时樊皱皱眉:“叶少军和柴世言呢?”
“我不清楚。”
“你都来了,想必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时樊的语气变得阴冷狠戾:“以余文生那小子的脾性,叶少军和柴世言,恐怕凶多吉少了。”
“咎由自取。”
“陈天南,你这般态度,不像是一个劝阻的说客。”
“时樊,回去。”夜幕中,陈天南的声音难得的平和了许多,“叶辰风那边,有洪真和裘原千阻拦,我想,叶辰风也不会贸然出手的。”
时樊沉默了。
凄厉的寒风呼啸着从夜空中肆虐而过,卷起片片积雪扑簌簌打落在了时樊清瘦的身体上,他仿若未觉。
稍后,时樊转身迈着缓慢的步伐,往远处走去。
一步上百米。
缩地成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