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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再次转向萧十三楼,正一脸忿恨羞红的兵痞子马上变得肃然无比,对着镜头后方的人说道:“你也认为农夫的儿子就不能当将军?”
没有回答。
“嘀嘀嘀,帕布尔总统不一样是东林矿工的儿子?萧十三楼呸了一口带着烟草味道的唾沫,嘿嘿笑道:“再说我家头儿将来肯定要当元帅,我混个将军再退役又算什么?”
镜头明显被这嚣张无比的宣言车住了,又转向了达文西。
“有什么想对家里人说的吗?”
达文西早有准备,一脸阳光笑容对着镜头说道:“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担心我……”
忽然间,笑容渐渐敛去,本来骄横幼稚的公子哥脸上多了几丝凝重与沉稳,他缓声说道:“我们在前线会好好干的。另外,亲爱的掼蓉,你要等我回来。”
镜头里的战地画面渐渐涂上了一层思家的光晕,正值某种温情暖思汹涌之际,萧十三楼那张黑脸忽然强行挤进了镜头,说道:“州长大人,如果我混不成将军,你得看在我照顾你儿子的份上,给我找份好丨工作啊。”
达文西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连推带踹想把这家伙踢出镜头。
谁知道此时,萧十三楼望着他认真地说道:“我记得你父母和你那位未婚妻,绝对不会允许你抽烟。”
薄唇里叨着香烟的达文西一愣,脸色有些发白,感觉唇间的烟卷就像是一根细细的滚烫烙铁,双唇一颤,任由烟头落入泥土中。
“我嘀嘀你个嘀嘀,这段不准播!”
一只手迅即无比地覆盖住镜头,给无数亿台电视机前正津津有味观看的观众留下一片回味无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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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熊临泉,来自三十七州绿弓郡小镇,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你嘀嘀嘀的不会去查啊?你管老子多少岁,什么枪都会用,这些小免崽子……,嗯,真的不错,至少比我想像的要强很多。”
“我叫从象征,来自临海州大学城,今年二十一岁。我父亲是谁和我们友前线的战斗有任何关系吗?嗯,他确实是在梨花大学当校长。”
“我叫白玉兰,然后……没有了。”
“我叫锡朋……我是七十一天前被紧急征调来前线,当时没有谁知道具体的任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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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中不停出现老兵新兵交替的面容,接受采访时的画面,很明显这段影像资料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拍摄的素林
在前线呆了一段时间,经历了硝烟与血火的洗礼,仅凭肉眼,似乎很难从容貌和气质上,将截然不同的这两类人分开,然而无论是金星纪录片厂的拍摄者,还是电视机前的亿万民众,在看了不久之后,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出自己的分辩。
七组的老兵眼神更冷更狠更有一种蛮不在手的轻佻,更关键的是,他们短短的自我介绍中,比新兵夹杂了更多的污言秽语和骂娘,无数代表消音的嘀嘀声,以创造联邦新闻频道播出纪录的姿态,进入千家万户,震动很多人的耳膜。
镜头里忽然飘过一片红烧云,有子弹呼啸而过,击中联邦战士的身体,有战士倒下,有泥土掀起,有愤怒急促的呼喊声和更多的嘀嘀声响起。
镜头开始剧烈地摇晃颤动,就像是某些电影大导演为了营造战地氛围而刻意使用的手提摄像技法,然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些迸出来的血并不多,却格外刺眼,那些轰炸声并不会真的震耳欲隆,却似乎能让人感受到大地都在颤栗。
三秒钟的淡入淡出之后,镜头回到了基地军营,忙乱的医疗救治之后,归于战斗之后的宁静。
这是一个暮色如血的傍晚,镜头的画外音,用一种故作平静的。吻缓缓讲述这支队伍所经历的一切。
“七组的战士,有的出身贫寒,有的家世富贵,但他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联邦的胜利,而必须走到一起。”
“在第一集中,我们曾经向大家展示过这支部队最初时隐藏着的愤怒与冲突对峙,然而一个半月之后,似乎有些很奇妙的、很好的事情,正在这支部队里发生。”
“我们很好奇,如果这些很好的事情,在我们这个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发生,那会带来怎样的正面力量?”
“这里是联邦新闻频道纪录片《七组》第二集,感谢您的收看,下一集,我们争取能够让这支部队从未开口说话的最高长官,讲述一下他的传奇经历和战地故事。”
镜头对准了暮色军营中的一个背影,然后渐渐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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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情节,自我感觉写的真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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