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我不相信地看着他,却不生气。
“怎么一个人在这?”又是这淡淡地语气,没有质问没有追问,更多的是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切。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罢了”我回笑到,便朝他的身边靠了靠,我喜欢他身上那股轻淡的味道,不属于世间任何一样只属于他的味道。
“想家了?”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谈起这个话题。
心里不禁一怔!
似乎他感到我心里的挣扎,一个伸手把我紧紧地圈在怀里,很温暖!
“我没有家”在他的怀里我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地说出这四个字。
躺在他的怀中,我不断的把玩着他圈住我的双手,他的手指很长也很有力,因为长期征战持武器的关系还有一些茧,却丝毫不影响这双漂亮的手。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询问下去时,身后靠着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圈住我的双手似有些收拢。
“你呢?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家里的事?”我首先打破这沉静,虽然我是如此喜欢这感觉。
明显感到他的手臂不知觉地一紧,就在我想开口之时。
“我有个妹妹!”……
我惊讶地回过头,却被他又扳了回去。
我想他是不想让我看到此刻眼底的悲伤……
“记得那时我才9岁,父亲因为要去参战不得不迁往罹州,妹妹和母亲因为舍不得长年分居两地,于是便打算离开蕲国舒适的府邸来罹州与我们相会,但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似在隐忍着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家事,而且又是如此的……
于是,不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慰他,如果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
可几乎同时,他一个反手,却把我的手握住在手心,然后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
“但是,却在与我们相会的路上……经过渲河的时候遇上一场连日的暴风雨,河水不断的上涨、天上不但下着骤雨还刮着飓风、周围的村庄都被淹没在水中,甚至连周边的山路都绝大部分的整个塌方,而妹妹和母亲还有十几个随从都……下落不明”他一口气说完,随后便没了声音。
唯有那有些起伏的胸膛似暗示着他此刻极力压制的心情。
我沉默了,眼底竟不知不觉地有些湿润,松开他紧握着的双手,回过身!
双手圈住他的腰际,把脸贴近他难以平复的胸前。
有时候,人在最悲伤的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唯有紧紧相拥才能更好的表达你所想要传达的任何信息……